山风凛冽，夜色如墨。茶馆外的战斗已经结束，血腥味还未散去。远处传来的狼嚎声，使得山林显得更加荒凉而肃杀。

李昊坐在破旧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膝盖，呼吸沉重，剑放在身旁，染满鲜血。他的身上多处挂彩，伤口不断渗出血丝，但他连瞥都没瞥一眼。

“还能站起来吗，小子？”鬼面刀走到他身旁，随意地在地上坐下，仿佛刚才的血战只是一次寻常的消遣。

李昊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总得站起来吧，不然命就没了。”

鬼面刀哈哈一笑：“不错，挺像回事儿的。不过你这剑法，还有得练。”

李昊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谈不上多出色，更多是凭着本能在应战。如果不是鬼面刀挡住了更多的攻势，他早就命丧黄泉。

“看你这表情，是心气儿没了？”鬼面刀撇撇嘴，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屑，“江湖这玩意儿，不是你练剑练得多好就能混下去的。该狠的时候，你得狠，该下死手的时候，不能犹豫。”

李昊沉默片刻，低声道：“狠可以，但不能无底线。否则，人与野兽又有何区别？”

鬼面刀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子，话倒是说得漂亮。但你以后会发现，底线这东西，太脆弱了，根本撑不住江湖的风浪。”

危机未散，敌人未走

茶馆的气氛虽然稍显平静，但李昊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结束。那些死士的幕后主使尚未现身，而鬼面刀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你觉得是谁？”李昊忽然问道。

鬼面刀眼中寒光一闪，笑道：“这得问你自己。你这块归元玉牌，可不是个简单的玩意儿。敢动这个东西的人，没几个好惹的。”

李昊低头沉思。归元玉牌，他自幼便听父亲提起过，只知道它关乎大齐的国运和江湖的一场大赌局。但具体的来龙去脉，他始终未曾了解。

“行了，别在这儿发呆了。”鬼面刀站起身，将刀往背后一插，“今晚不走，明早咱俩就成了这帮人刀下的尸体。”

李昊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在他身后。他知道鬼面刀说得没错，此地不能久留。

山巅相遇，敌我难辨

两人沿着山路攀上山巅，夜色渐渐消散，天边隐隐透出一抹鱼肚白。然而，当他们抵达山巅时，却发现早已有一队人马在此等候。

为首之人，正是之前隐藏在林中的铁面人。他的身影笼罩在薄雾中，冷酷的面具在晨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鬼面刀，你果然不负盛名。”铁面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一路斩了我这么多手下，我敬你是条汉子。”

鬼面刀大笑：“我看你这面具也不轻，带着这么沉的玩意儿还能说废话，算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