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个羊叔子,简直一派胡言!”
“谁说劳资不是吕奉先?你要敢把貂蝉给我送来,劳资比吕奉先还吕奉先,叱嗷!”
钟大宝扶着墙,好一通腹诽。
偏生这时,不争气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巨响,吓得钟大宝立马脚底抹油,快步离开了廷尉大牢。
牢外巨响引起了羊祜和司马昭的注意,正好看守迷迷糊糊地起身,揉着迷蒙的眼睛问道:“司马大都督和羊秘书监可是缺了酒菜?属下这就命人传酒菜去。”
羊祜闻言眉头一皱,倒是司马昭没好气道:
“依我看,看守大人梦中该是经历了连场恶战,战得饥肠辘辘……是南郊四姑还是北邙双姝啊?”
“嘿嘿!嘿嘿!大都督玩笑了。”
牢房看守大人讪笑几声,忙找人再给司马昭送来几坛子酒和一盘烤肉,这才退回到玄关处,拿起余下的酒喝了一口。
监牢中沉默了好长一阵,羊祜沉吟道:
“至于那邓士载,可将邓忠派去并州,那位刺史一直不肯依附与你,如此既能两头示好,也能拆开他邓家父子。先前你伸手进上党,多半也有此想法吧?”
“哼!田彭祖!”
司马昭悻声道:“若不是我敬其父国让老将军三分,如今哪能容他这般不识抬举?”
羊祜摇头道:“田家家学如此,历来不涉党锢,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可我河内司马始终以三晋为根基,头顶不能悬着一把随时落下的剑!”司马昭气愤地说。
“那你更应该派个直臣过去协助他田彭祖,而不是如今这般激化矛盾。”
羊祜劝说着,一把夺过司马昭手上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叹息道:
“当年要不是当街弑君,如今天下士族归心,何尝不是一片大好局面呢……唉!可惜!”
“现在说那些还有何用?”司马昭烦躁地摇了摇头,一把夺回羊祜手中的酒坛,仰脖灌下。
……
其实和司马昭一样烦躁的,还有钟大宝。
原本就想蹭顿牢饭,结果还被某人占了先。
才回到钟府,钟大宝即躲进小楼成一统,求一番邂逅承际会。
虽说早不是碧玉破瓜时,没了回眸入抱总合情的痛痛痛,倒也有些衣褪半含羞得来、鸳鸯交颈舞的妙趣。
待到晚风舞柳尽、骤雨初歇时……
悄悄吁,低低话,厮抽抒粘粘掐掐。
终是女儿家不惯耍,脸庞儿不甚挣达……
(注:这句我在原文里注了个字,现在看起来应该没这么抽象了)
奈何,奈何……
奈何来到小楼没找到楼兰美女。
反而是那李氏,不知在房中作甚。
“嫂嫂这是在做什么?”钟大宝观察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走进房中开口问道。
李氏浑然不知身后有人,顿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利索话。
等把李氏轰出了小楼。
钟大宝倒从这只言片语中猜出了大概。
因为目前李氏的身份确实比较尴尬,按理来说,钟毓的侍妾要是太老,陪伴钟毓有年的,也就在钟府善终了。中年一些的,恐怕要看儿子能不能看得上。
就拿钟大宝那便宜妈张昌蒲来说,十几岁给钟繇做侍妾,情况倒也和李氏差不多。
不过张氏在钟繇七十多岁时给钟繇生了个老来子。
接着没几年钟繇病逝了。
要不是有这个儿子在,只怕张昌蒲这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还得给钟毓生个儿子才行。
有了张氏的珠玉在前,这个道理李氏不是不明白,也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