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都来看看,今夜我打的这个,就是大都督之女,叫什么来着?叱嗷!淫妇!贱货!给我!死!喊啊!叫啊!怎么不喊了?哭?哭你妹的哭!你们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下贱!!”
钟大宝的怒火不是没来由。
甚至可以说是夹杂了浓浓的私怨。
遥想当年,某位哲人仅用了一句“妇女能顶半边天”便彻底解放了三万万人的生产力,使得一个积贫积弱的国家能对列国豪强奋起直追……
只可惜,那人才走不多久……
原本能顶半边天的人,已不再愿意顶那半边。
曾经站着的人也没了脊梁,或许如今的如今和以后的以后,躺着才是全部的人生。
“少爷,嗐,少爷!就算您不顾念她这曾外孙媳,她再怎么说也是大都督幺女,您再打要出人命啦!”
钟良苦劝无果,索性把心一横,将钟大宝猛地一拽,大叫道:“快来人啊!司徒大人失心疯又犯了,快把他送回小楼去,请大夫……啊不,到御医局请御医!”
“谁说我疯了,我特么没疯,疯的是这个世界!”
钟大宝一把甩开了钟良的杂缠,倒也平复了心绪,冷冷道:
“既然你说她是大都督的女儿,我便给她这次机会。找来大夫给她上了跌打便送到我宿处,恐怕今夜还得再打一顿。”
钟良得了眼色,赶紧安排了人拿来担架将少女抬进府里。
原本司马府的马车夫跟随行护卫很想出手制止。
但猛一听对方大喊什么“口口声声那啥那啥……”
车夫跟护卫瞬间便没了脾气,只能任由自家小姐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摁在地上蹂躏践踏。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去找大都督领赏了!”
见司马府的扈从目光凝滞,钟大宝的目光阴冷地逡巡着,突然哼道:
“心中存了别的想法的大可想想那赤胆忠心的成济,什么下场自己掂量。”
这时就连钟良都有些后怕。
主要是钟大宝三天两头就把弑君谋逆的道德大棒掏出来挥舞一下,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被清算,于是开口问道:“少爷?对付一届女流,有这必要吗?”
“必要?记得圣人是如何说的吗?”钟大宝反问道。
“唯女子与小……”钟良愣了愣,下意识脱口却只说了一半,连忙皱眉追问道:
“您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没有因为她是谁的女儿,我没有针对她的意思,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钟大宝说完挥了挥手,不确定良能不能听懂,又或者听懂了多少,这些他都不在乎。
因为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有三种人最下贱……
其一,拿不出交换筹码的。
其二,过于高估自身实力的。
其三,不愿付出又想索取的。
当三种条件重叠在一起的时候,贱上加贱。
如果硬要举出一个的话,当年问某总要五个亿养猪那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钟大宝很清楚这样的嘴脸有多丑陋。
面对这样的人,他也不会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