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长社,还是阳翟,都差不多。”
黄巾军营地,刘牧杀的战甲染红,在火光照耀下璀璨无比。
白皙如雪的战马,此刻都染上一层血光,随着驰骋将血珠甩落在地上。
前世,历史中有载,皇甫嵩,朱儁领三河铁骑,五营将士,共四万余卒征颍川叛军,被波才一战击溃,无奈退守长社。
这一世,没有皇甫嵩来颍川。
故此,波才的主力大军直接包围了郡治阳翟。
因此这一战,是颍川首战,亦是最后一战,必须要一战定乾坤。
此刻的刘牧。
随着披风飞扬,仿佛化为引领大军的旌旗。
典韦,许褚,羽林郎,领军紧随其后,不敢停歇,不敢止步,不断的挥舞兵戈杀敌,唯恐被甩在身后。
大军所过之处,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对弱者的悲悯,只有尸横遍野。
“来者何人。”
陡然,火光中传出一声大喝。
波才与彭脱纵马而出,二人身后汇聚了数百人的黄巾力士。
“宗王嗣子。”
“大汉羽林监刘牧。”
刘牧仗槊捅穿一个黄巾军的喉骨。
太平道所领黄巾军,不过是流寇与百姓,能骑马持兵之人,必是一军主将,所以来人不言而喻,不是波才与彭脱,也是军中的高层将领。
“小小稚儿。”
“安敢在本渠帅面前张狂。”
波才神情大怒,持着锋矛便纵马杀了过来。
“聒噪。”
刘牧目光冷厉。
脚磕白曦马腹,如雷霆般冲出。
手中马槊成盖天之势,带着磅礴伟力轰炸而出。
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是碰到吕布,关羽,赵云这般人物,根本不必正眼相待。
一槊之下,波才冲锋之际,直接被槊刃劈碎,连带着座下战马的头颅都被切开一道沟壑,坠倒在地上悲鸣。
白曦并未因波才之死而止步,而是驮着刘牧杀入人群之中。
刘牧仗马槊而逞威,噗呲一声,将因波才之死而愣神的彭脱枭首,杀穿黄巾力士,继续朝帅帐外的大纛杀去。
哀鸣与兵戈碰撞声共鸣。
火光吞没茅草营垒,化为张牙舞爪的火舌飞舞。
随着波才与彭脱草率之死,所谓黄巾力士在马槊下不堪一击,慢慢汇聚起来的黄巾军更是成溃败之势。
“铿。”
白曦跃过飞舞的火舌。
一声刀鸣,伴随着黄巾大纛坠地。
这一刻,战场有一瞬的寂静,所有人都望向大纛方向。
千骑之卒,陈国大军,无不是神情振奋,黄巾大纛被斩落,意味着黄巾渠帅阵亡,此战已是大捷扫尾。
而黄巾军,则是惊恐无状,朝着四方溃逃。
随着阳翟城门打开,守军倾巢而出,战场愈发的混乱起来,清剿,围杀,受缚而降,比比皆是。
波才死了,彭脱死了。
代表‘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旌旗坠下,让所有黄巾军失去抵抗之心,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绿茵盎然的郊野,被火光烧的黢黑,遍地都是哀嚎的黄巾军,以及死去的尸骸。
“铿。”
刘牧将马槊刺入地上。
翻身跃下白曦,嗅着战场上的血腥味与烧焦味,面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两世为人,上战场杀敌之前做了准备,可当结束回身再看,还是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这是生理上的不适,非心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