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被抛弃,担心被骗。
想到这里,半夏拿出陈佑安给她的令牌。
朗声对众人道:“这道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现在交给你们保管,大家可以放心了吗?”
其中一个村民,壮着胆子大声道:“我们没见过令牌,更没去过皇宫,你就算骗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是他承诺要给我们土地的。”
“你们要是跑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一时间,村民纷纷质疑猜测,甚至有胆小的女子开始哭泣,吓得孩童也跟着哭。
半夏继续道:“就算你们不信,这也是金子做的。”
可她的声音被村民激动的声音淹没,半夏有种无力的感觉。
陈佑安蹙眉,负手而立将半夏拉在身后。
“朕是天子,你们总该信了吧。”
“天子?”众人听闻,眼睛瞪得如那些牛一般,嘴巴也张得老大。
陈佑安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这是天子的象征。
葛富贵上前左右看看,陈佑安递给他,让他瞧仔细,可无奈葛富贵也看不懂。
半信半疑,葛富贵挠挠头拿不定主意。
眼前的两个人可是他们全村人最后的希望,既不能让他们离开,也不能得罪。
半夏从陈佑安身后复又站出来,把令牌也放在葛富贵的手里。
“就算不认识这玉佩和令牌,可令牌是金子做的,金子你们总该认识吧。拿去也能换很多东西,这肯定是真的。”
众人凑上来,看着葛富贵手里的金牌和玉佩。
有人小声提醒葛富贵,“你咬一下看看。”
葛富贵咬了一下,向众人点头,是金子做的。
他看看半夏又看看陈佑安,招呼所有人跪下。
抱拳向陈佑安行礼。
葛富贵看着陈佑安说话笃定,不似骗他们,如果真是天子,那可万万不能得罪啊。
“陛下,草民等多有冒犯,还请陛下别怪罪。”
“只是,只是,能不能留下女神医,这还有老人随时可能晕过去。”
葛富贵还是觉得应该留下一人,要安心一些。
天子又如何,都说天家无情,如果真是天子,扔下他们不管,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他们只要跟定女神医,陛下就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
陈佑安蹙眉,他本不想半夏涉险,可也不喜被胁迫,犹豫间便听半夏开口。
“不行,不能让陛下一人去找水源,我得陪着陛下一起去。”
空气陡然凝滞,村民纷纷起身捏紧拳头。
半夏看向葛富贵,“你在戚镇的曦草堂也看到了,那里收留很多无所依仗的人。想必,你也听到戚镇百姓的议论,对不对?”
葛富贵闻言思忖片刻,点点头算是认可半夏的话。
半夏继续道:“即使你不信我们,曦草堂就在戚镇,你们拿令牌去曦草堂找我们,相信我。”
她说完,拿回葛富贵手里的玉佩,帮陈佑安戴在腰间。
这可是象征皇权的东西,不能给他们。
葛富贵见半夏说得笃定,一跺脚大声道:“我们既决定跟神医走,就要相信神医。”
众人也觉有道理,纷纷让开一条道,半夏挽着陈佑安的胳膊。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