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邦热心的插来一句话:
“是啊,付航母亲的病情还请钱老多担待了,您看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好的赵部长。”
钱鸿儒没有推辞,治病救人上面他没理由客气。
“那三位,请随我这边来一下。”
隔壁一间实验室里,赵国邦锁上房门,郑重其事的向三位院士询问道:
“兹事体大,还要麻烦你们三位告诉我,付航应不应该留在北京,方便你们研究,也方便我们保护。”
其实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赵国邦话里意思更多的是想把付航留在这里,但他不敢轻易做决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强行把付航留在这里,怕容易有不满情绪,不留着又担心他被外部势力发现并利用,一时之间,他真就两头为难。
“赵部长,我觉得付航他本可以潇洒自在,不被任何事情牵制,但从他甘愿被我们拿来研究,舍身救母这点来看,我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您不防直接和他说清楚比较好,如今的他意志力和能力早已超脱常人,别人想要伤害他或者利用他,几乎不可能。”
钱鸿儒给了付航极高的肯定,也给赵国邦打了一剂强心针。
“是啊赵部长,除开抽走他一大管血做分解和培育外,我们再也没有发现更多可供研究的样本了,我相信全世界的科学家暂时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发现,除非有划时代的仪器和设备问世。”
孙庆南几乎是赌着自己的大半生学识说道。
“我也觉得让付航同志自己成长会更好一些,我相信他感受到的比我们会更深刻,这也有利于我们以后的研究方向,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帮助到他,因为我们也还在摸索阶段,我们也只能提出一些假设性的建议和思路,毕竟这颗能量体超出了我们人类目前的认知太多。”
李鸣韬虽然年纪最小,但在专业领域上来说他认知极强,可认知越多,在要直面一望无垠的宇宙时,他就越能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嗯,还是三位院士考虑周全,那我这就去问问付航同志的意思,。”
赵国邦很礼貌的点了点头,拉开房门示意大家一起出去。
付航正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神奇有些沮丧,重重呼出一口气,虽然钱鸿儒已经承诺会请专家团队给他母亲会诊,但自己这些能力并不能拯救自己母亲,一种无力感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正巧打头走进来的赵国邦看到这一幕:
“付航同志,怎么了?”
付航浅浅一笑而过,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没怎么赵叔,想到自己在母亲这个事情上也无能为力,就有点失落。”
赵国邦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孩子。”
走到付航面前,钱鸿儒尽可能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为了减轻一些对方的内疚感:
“付航小同志,是我们的问题,全世界的科学家和医生在复杂的神经学上面做了几百年努力,始终都无法在修复神经元上有太多突破,
这一路我们一直在摸索中前进,也一直都在努力找到打破壁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