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秒就被踢了出来。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

苏映雪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惧的事一般，趴在地上一步步后退：“言哥哥，我是来送甜嘴儿的，没别的意思……”

裴卿言金贵地蹲在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如蛇缠粘：“你看到什么了？”

她眼神闪烁，连声否认，磕磕巴巴：“没……没看到什么！”

裴卿言蓦地绽开一笑，宛若坚冰消融，旋即眼神骤变，冷冽如刀锋，令人不由自主心生寒意。

“既然你都看到了，也不能留了。”

手中力道猛然加重，苏映雪瞬间呼吸困难，她徒劳无力地掰他手指，可纹丝不动，很快，她双眼一翻，手指无力滑落。

黑夜如墨，月色竟不留恋他，裴卿言站在暗处，眼神晦涩难辨，一张擦过手的帕子轻飘飘落下，沾染泥土，再也不干净了。

裴寿及时出现在身边：“主子，这女的怎么处理？”

“她和三房关系一向很不错，我那三叔母不是正陪着老祖宗在金刚寺拜佛吗，不如也让她去吧。”

他照常按时起床吃饭，在面对顾小芸询问时，他淡淡开口：“许是回家了吧，嫂嫂找她有事？”

“没有，就是好奇她怎么不过来玩儿了。”

裴卿言目光一闪，带着几分审视：“嫂嫂倒和她关系很好啊。”

她没察觉出他试探之意，仍大大咧咧回答：“家里太清冷了，好不容易找个和我斗嘴的。”

裴卿言低垂双眸，饮了口茶：“兄长已逝，若嫂嫂想回娘家或者离开裴府，我自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