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富头疼得要死,他生气地说:“六郎还好好的,你们这是干啥!二柱子,当初不是我大哥救你,你早就死在庄子上了,你现在竟然带头闹事!”
二柱子一下紧张起来:“没有,没有,我只是提个建议。族长也在,要不问问族长?”
裴昌盛脸色严肃,眼神有点出神,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儿。
当年灵溪镇裴家很穷,是裴卿言的父亲—裴若荣站出来,带着一群年轻人开山淘金,后来又开店放贷,要不是他,裴家也不会有今天。
十一年前,他们得罪了上面的人,大房牺牲了自己,保住了裴家,六郎君就是那个时候消失的。
如今除了裴昌盛,其余知道那事儿的人都被杀了。
他以为事情算过去了,没想到还有见到六郎的一天。
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像是受惊的小兽,龇牙咧嘴,眼里全是防备。
大郎说他失忆了,啥都不记得了。
但裴昌盛觉得,他心里清楚得很。
一族兴衰,不能全放在一个人手里。
他不愿再重现十一年前的覆辙。
哪怕他疼爱裴卿言。
“二柱子说得没错,大房该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