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中众人没想到此事还没结束,纷纷停下脚步,投来目光。
便看到陈钊抱着手腕,在地上翻滚。
一旁的陈升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辜。
边上的陈尘皱眉道:“好歹是主脉子弟,什么时候学得和市井泼皮一样,在这撒泼打滚,就能讹人么?”
门外,未走远的总教头返身而回,看见痛苦万分的陈钊,还以为陈升在自己走后,竟然还敢动手。
正要开口质问,却听到陈尘的话,再看边上其他人脸上的鄙夷,心中便知道此事应该与陈升无关。
看着陈钊的样子,总教头心中腻歪:“陈钊,收起你那下三滥的手段吧,脸皮都不要了么?”
陈钊本就在剧痛之中,听到总教头的话,心中气得七窍生烟,却因剧痛而话语含混不清:“总……总教头……”
总教头面色阴沉如水,怒喝道:“还在装腔作势!莫要以为吾不知你秉性,今番之事,休再纠缠。若再敢兴风作浪,严惩不赦!”
言罢,袍袖一挥,拂袖而去,只留陈钊在原地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陈升低头看着地上的陈钊:“疼么?”
陈钊面白如纸,双眼圆瞪:“你!”
“对,就是我”
陈尘凑了过来:“升兄不要说笑了,陈钊你还不快起来?你不要脸皮,我们其他主脉子弟也不要脸皮了么?”
场中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此时,陈升留在陈钊体内的阴寒灵力渐渐消散,那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也从陈钊身上渐渐散去。
他挣扎着起身,恶狠狠地盯着陈升。
在陈升看来,就像是被抢了糖的孩子,只知道瞪眼睛哭。
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陈升淡淡道:“刚刚你说要玩一辈子?我没那么多时间,想起来就玩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陈钊嗓音沙哑:“今日之辱,来日定千百倍奉还。”
扔下这句狠话,陈钊扭头出了演武堂,竟是连今日教头的讲解都不想听了。
看着他顺畅的步伐,陈尘冷哼:“果然是装的,我竟与此人共一条血脉,当真羞耻!”
他转头看向陈升:“升兄,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反而不是药浴用的药材,而是一门可以继续修行的武学了。”
“进了换血境,宗学里传的那套调用气血的拳法就不起效用了,其他换血境的武学,也被四大家族严格管控起来,除非你离开武威县。”
“尘兄可以提供换血境武学?”
陈尘笑着点头:“你刚进来时,看见我的那门桩功了吧,我父亲机缘巧合得到,虽说品级不高,在换血境修行,却比家族演武堂中的那些都要适合些。”
陈升悠然道:“这武学功法,恐怕比药材珍贵得多吧。”
陈尘面露难色:“确实如此,需要得我父亲的首肯,才能交给升兄。只是这样一来,升兄恐怕就得签个卖身契才行了。”
“当然,你放心,卖身契签了只是形式,你我仍旧是兄弟相称。”
陈升摆了摆手:“谢过尘兄好意了,我再考虑考虑。”
“别急,改了主意,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