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由己,果然包藏祸心!
“知道了!我父亲现在何处?”
“太上长老召集各长老,商量日后进了州城的宗族发展,老爷也被叫了去。”
陈尘思索片刻后说道:“等老爷回来立刻告知我……算了,我现在就下车,去等父亲。”
此事事关重大,陈尘在兴奋之余,想起来也难免心惊肉跳,究竟该如何做,还是先与陈搬山商量一番,才好做打算。
陈尘急匆匆下了马车,朝着太上长老等人议事的方向快步走去。
到了议事的营帐外,陈尘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便在不远处寻了个地方站定,焦急地等待着父亲出来。
周围不时有族人来来往往,见他这般模样,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陈尘此刻满心都在想着孙由己的事,也无暇去理会旁人的眼神。
等了好一会儿,营帐的帘子终于被掀开,几位长老陆续走了出来,陈尘一眼就看到了父亲陈搬山,赶忙迎了上去,急切地说道:“父亲,我有要事与您说。”
陈搬山见儿子一脸焦急的样子,心中诧异,便带着他走到了一旁较为安静的地方,问道:“尘儿,何事如此慌张?”
陈尘压低声音,将自己之前所发现的种种情况,包括陈升实力突然变强、孙长老与陈升的接触、孙长老收陈理为徒等等,以及自己对孙由己企图篡夺族权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
“父亲,孩儿越想越心惊,本想掌握了确凿证据再来找您,可孙长老毕竟是神威,真要等到证据确凿时,族权恐怕已经旁落他人之手了!”
陈尘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陈搬山只是盯着自己的儿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知道,太上长老召集我们几个,是做什么?”
陈尘本以为自己说出如此重要的一件事,父亲好歹会给点反应,万万没想到竟对自己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脸懵道:“不是商讨日后在州城中,宗族如何立足的事情么?”
陈搬山点头:“是啊,太上长老只说了一句话,对上,金银开路;对下,拳头当先。当初怎么在武威县立足,往后就怎么在凉州城立足。”
陈尘点点头:“祖爷爷不愧是英雄豪杰!我陈氏一族就是要如此!”
陈搬山脸色越发阴沉:“先不忙着拍你祖爷爷马屁,我问你,你修为进境如何?”
陈尘顿时挺胸道:“不出十日,就能气血如牛!”
陈搬山咧嘴一笑,伸出一只手。
陈尘低头看去,那只手却忽然挥了过来!
啪!
一记耳光,响彻整个车队,陈尘被打得转圈,陈搬山又一脚踹了过来,直将自己的儿子踹倒在地。
“你个废物!修行资源不缺,比不过一个旁支孤儿也就罢了,偏生蠢得要死,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竟想出孙长老要造反这么离谱的理由!你当我是傻的?”
陈搬山气得直喘:“好在你还知道先跟我说一下,要是不知死活地找你祖爷爷告发,或直接去戳孙长老的面子,你现在已经死了!死了知道吗!”
父打子,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过往的族人也只听了几耳朵,便摇头离去。
车队最前方的车厢里,陈照天从静坐中醒来,脸上又苍老了几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族内的新一辈都变成了只知道耍手段的怂瓜了?
再想到那一日,见到陈升立在血泊之中的样子,陈照天欣慰一笑。
边上陈镇海看着陈照天的样子,不言不语。
……
怜星一脸兴奋:“少爷,被你打出鼻血的那人,被他老爹打呢!”
陈升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怜星:“聒噪。”
怜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