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瓷像一模一样，自然，那张脸也和云清茵毫无差别，她静静地坐着，怀中抱着琵琶，但已经停止了演奏，扭头看到乔雪宁，她微微把头一歪，眯着眼浅浅一笑。

这确实很迷人，乔雪宁都有些被迷住了。

灵和人死后的魂体不同，灵是人类执念的产物，有时，人类对某些死物倾注了极其强烈的感情，使得原本没有生命的物品得到能量，便成了灵。

灵往往都是人类在无意间创造出来的，所以很多时候，创造者都意识不到灵的存在，可是灵生于执念，无论创造者是否知晓它的存在，它都会延续创造者的执念，并且去执行。

在灵隐匿于物品本体时，即便是乔雪宁这类天生体质特殊的人也很难感知到灵的气息，在办事处有一个仪器，可以检测物品是否有灵。没有仪器的话，只有当灵脱离寄宿的物品现身时，才能被感知到。

那个仪器太大型，没法带出来，所以乔雪宁之前想把瓷像带回办事处检测，不过现在灵现身了，不需要做检测了。

乔雪宁以前也接触过灵，但这么纯净温暖毫无恶意的灵，她还是第一次见。

地下室的灯再次亮了起来，看来江煜诚已经找到了停电的原因，那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乔雪宁赶忙再次躲藏。

确定了灵的存在，也确定了本体物品，这趟行动很有价值。

乔雪宁不作久留，原路离开了艺术馆。

左希言还在西餐店外面等，但周羽已经不在这了。

当看到乔雪宁的身影时，左希言立刻向她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问道：“情况如何？”

乔雪宁心情显然不错，她点了下头，“确认了，那瓷像果然就是灵！”

“太好了！”

“接下来就要查出谁是灵的创造者了。”

解决了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就来了。

“创造者最有可能就是江煜诚了呀，瓷像是他的作品，可能他在制作的过程中倾注了特别深的感情。”

左希言推测了一句。

乔雪宁不太认同，她轻轻摇了摇头，“那个灵很独特，太干净了，没有一点邪恶气息，也没有攻击性，我在它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执念。虽然也有创造者爱上自己所创造的灵的案例，可江煜诚那疯癫偏执的样子，他创造出的灵没可能那样无欲无求吧？而且，他的感情也应该是对云清茵啊，正主就在眼前，他干吗迷恋一个虚无的灵？”

左希言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我也听说过那样的案例，一般都是爱人不在了，浓厚的爱意产生灵，然后把灵作为替身去爱。”

“难道是云清茵？”

“我觉得也不是云清茵。刚刚和云清茵聊天，我有些猜测，她的一些表现太奇怪了，总让我觉得她和江煜诚之间有了第三者。”

乔雪宁惊讶，“第三者？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总是表现出来嫉妒啊！”

“嫉妒？”

“你老公把情人带到你面前，你都没感觉，不懂爱情中的嫉妒也没毛病。”左希言调侃了乔雪宁一句。

“我又不喜欢他。说正事！江煜诚按照她的模样做了瓷像，却把感情转移到瓷像上，疏远了她，所以她嫉妒？和一个物件争风吃醋，至于吗？还有江煜诚，放着眼前的大活人不爱，去爱一个瓷像，这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吗？都太疯了。”

乔雪宁不能理解。

左希言又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瓷像不是云清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