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要找他报仇吗？”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周羽是想报仇，如果没有影子，没有他那变态的换皮游戏，父亲或许还能迷途知返，就算是破产了，至少家还是圆满的，母亲不会自杀，爷爷不会活在恐惧与痛苦中，而自己的生活也不会一团乱。

但他深知，盲目冲动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他不会做出以卵击石的傻事。虽然他知道，努力未必能换来想要的结果，但更清楚的是，若不尝试，就连那一丝渺茫的机会也会彻底消失。

“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傻到去送死，我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但我想多了解一些事情，说不定以后就能帮上你的忙呢。”

乔雪宁可不指望周羽这么一个普通人帮忙，但现在，她没时间和周羽争论这些。

影子既盯上江煜诚，迟早会出手，如果能在他出手之前，把江煜诚保护起来，把瓷像也控制住，形势就会更有利。

所以，乔雪宁早一步到达艺术馆，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她上了车，“嘭”的一下关上了车门，也是默许了周羽可以跟随。

周羽赶忙上了驾驶位，启动了汽车，载着乔雪宁往艺术馆赶去。

一路上，乔雪宁无言，她目视前方，神色凝重。

周羽时不时的瞄上乔雪宁一眼，从孙家到艺术馆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这么干坐着开车，他觉得有点枯燥，而且这气氛也有点令他尴尬。

“能和我说说你们办事处吗？”周羽开口询问，他想聊聊天，活跃一下气氛，也想了解一下那些与魂体有关的事情。

乔雪宁眼珠朝周羽的方向转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办事处都是你这种拥有灵力的人吗？”

“对。”

“昨天和你一起的女孩，也是办事处的？”

“是。”

乔雪宁的回答总是言简意赅，不会多说一个字。

这点，还真是和孙泽完全相反。

这对话的气氛，三言两语间，就已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周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坐车容易让人犯困，乔雪宁本身也有点睡眠不足，她打了个哈欠，瞌睡虫上了脑。

周羽打开手扶箱，从里面拿了一颗咖啡糖递给乔雪宁。

“谢谢。”乔雪宁把糖拨开塞进嘴里，咖啡的苦涩和醇香在舌尖蔓延开来，她觉得自己需要说说话来缓解困倦，“左左，左希言，昨天和我一起查案的同事。”

“她是什么级别的办事员？”

“她是文员。办事处的职位，除了处长，主要有办事员、调查员、文员和后勤人员组成。办事处会根据员工的灵力特点和个人意愿分配职位。办事员要身手敏捷擅长战斗，是解决魂体事件抓捕魂体的主力。调查员要心思缜密观察力强，有一定的自卫能力，负责收集情报评估事件的危险等级。文员通常不具备直接的战斗能力，无需外出执行案件调查，他们的工作重心在于将调查员搜集的繁杂情报资料进行有序整理与汇总，撰写案件总结记录，同时肩负办事处线上系统的维护与优化，以及日常接待魂体访客，妥善处理魂体的各类常规申请。而后勤部门，则负责管理办事处的物资、仪器与武器。”

乔雪宁介绍得比较详细，也很官方。

周羽听得认真，他玩笑着说了一句，“这么说，文员和后勤的工作，也不是必须要有灵力啊。我可以申请一个职位吗？”

乔雪宁扭头看着周羽，眼神带着鄙视，“文员只是战斗力弱，但不是凑数的，战力强弱和灵力强弱不能划等号，当灵力没有体现在战力上，往往就会产生强大的念力。就像左左，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她的念力可以隔空控制物体。文员的能力很重要，关键时刻能帮上大忙。至于后勤，办事处的东西，有些可不是普通人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