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地王神情一变,仅是淡漠一笑,不高不低地说:“找了这么多皮囊和根骨,原来只有你们司马家的最合适,百里青瓷,既然楚玲琅看你顺眼,不妨我们换一身皮囊,可好!”
百里青瓷嘴角一撇,盯着他冷哼一声:“地王,你当楚玲琅是什么,她目光如炬,心思敏锐,性情又跳脱,就是你变成了我的模样,也无法让她按照你的思路去任你摆布!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地王听他如此说,心头一冷,恨声说:“你若不愿意,那我就逼你娶了你最不喜欢的人,逼她嫁给司马家那个废物公子!”
百里青瓷冷笑,不屑地说:“地王,你就这点欺负弱者的本事吗?如果你真有能耐,你就放了我,我们就去这里的地下城赌一场,可好!”
随着地王神色越来越冷峻之际,百里青瓷琵琶骨中的碧血玉坠忽的现出一道晶莹剔透的红色光芒来。
然就在此刻,就见地王抬手将一团黑色的长鞭不由分的挥向百里青瓷。
百里青瓷一见,本能的一抬手中的扳指,仅听一声巨响,那枚偌大的扳指,忽地在百里青瓷眼前,被那股长鞭的无形力道给生生的击落在黑水之中!
与此同时,百里青瓷忽觉身心剧痛,一时间体内的各个血脉都似洪水猛兽般朝着自己的心口处蔓延而出!
地王见他牙关紧咬,强行使自己因痛苦而微微颤动的面庞镇定下来,而后缓缓直起刚刚弯身拒痛的身体,怒目圆瞪的盯着地王,恨声道:“地王,有种你就打死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地王冲他阵阵冷笑。
笑罢,双目一寒之际再次抬鞭欲抽向此刻已经吐出数口鲜血来。
眼见那长鞭就要落在他前胸之际,就见眼前青色粗布纱衣一闪。
紧接着,只见一身灰白色风衣的司马燕玲凌空用手拽住他的鞭梢,急着说:“主人不可,他是除了明家唯一能牵制楚玲琅的砝码了!”
地王一听,神态忽的变得和缓起来。
待一见到微微动容的百里青瓷时,心头一愣,移目盯着此刻已经缓缓松手的司马燕玲,一字一顿,质疑地问:“司马燕玲,你确定你不是在帮他,他可是你的儿子?”
司马燕玲忙飞身落到他面前,冲他单膝落地,将手举至头顶,恭敬地说:“主人,司马家唯我一人不腐之身,不死之人,这些都是主人抬爱,所以,燕玲唯主人马首是瞻,永不背弃。”
“那好,那就等他的朱红神血点滴不剩,到时,我再来享用他的身体。”
说到此,微微抬目盯着正疑惑不解地盯着自己一脸冷漠的司马燕玲,便冷笑一声,继而抬指冲他琵琶骨处已经恢复以往色泽的碧血玉坠轻轻一点,那玉坠似受到命令一般,乖乖的飞到他指尖之上。
百里青瓷见此,一时顿感满心无力,暗思:碧血可是白悠悠的坐骑之目,他怎会随意驱动?
地王见他眼神充满无知,也便自得的微微一笑,似有所思说:“小百里,你以为的忘川之主,是随便一个百岁小儿都能驾驭的吗?”
说罢,便抬手轻轻一挑,那枚玉坠已经妥妥的被他收入腰间。
紧接着,就见他的身影在细腻的淡黑烟幕中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