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楚玲琅直落在那株受损严重的玉琼花树前。
随着她的到来,那些附着在琼树上的骷髅花潜意识的直接融入楚玲琅眉心之中。
如此一来,眼前琼树的破损程度,更是一言难尽。
楚玲琅见此,心头不由得一阵颤动,暗自自责起来:心海之地,琼花之境,楚玲琅啊楚玲琅,你是二哈吗?专门拆家的,拆了自家的还不过瘾,还跑去拆别家的。现在好了,都把别家的变成自己家的孽缘了!唉……
想到此处,便缓缓上前,伸手轻放在那根断截面上,心有不忍说:“阿琼,对不住了!如若不是控制不住体内神灵之力暴走,想来这里仍旧花香四溢,一片和美。就连云……”
说到此,神情不由得一阵低落,呐呐地说:“司马燕玲说得对,我们母女不应该让他如此一味的付出……”
此言一出,但听一个声音,从断树底层冷冷的传了出来:“司马燕玲,谁在叫司马燕玲!”
楚玲琅一愣,忙缩手后退,盯着断树最深处的那个声音之地,厉声问:“谁,出来!”
随着话音,就见一道浅黑色光晕从树下一飘而起。
接着,就见一身黑色劲装的百里青缓缓现出真身来。
真身一出,楚玲琅神色一喜,随后一冷,淡淡地说:“你把师哥藏哪儿了!”
百里青见是一脸青涩却不失成熟韵味的楚玲琅,不禁嘴角一撇,冷哼:“这么快就清醒了,应该是见了血!楚玲琅,忘川之主的兵器是不会粘血的,你,不知道吗?”
楚玲琅并没有理他,只是上前一步,仍旧追问:“你把师哥藏哪儿了?”
百里青见她并不在意杀人与否,冷笑一声,继续说:“原来你最后一道羁绊是他,楚玲琅,他不会出现了,你,死心吧!”
楚玲琅见他油盐不进,心头一动,忙一改语气,故意说:“你身上的气息,和师哥的近乎相似,你是他什么人?”
百里青没有理她,而是提高了警惕。
楚玲琅见气氛有些尴尬,脑中不免想起他刚刚听到司马燕玲的名字比较激动,也就淡淡一笑,有意试探说:“这样,我们彼此都有羁绊之人,不如,我们就做个交易吧!你看如何?”
百里青冷哼一声,漠然说:“我不像你,跟你母亲一样处处留情!”
楚玲琅一听他如此说自己母亲,心头一冷。
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说:“所以呢?你口里的司马燕玲是怎么回事?”
百里青一听,脸色当即一寒,冷声道:“司马燕玲早就死了,你拿一个死人跟我做交易吗?”
楚玲琅一见他脸色,嘴角一撇之余,不禁浅浅一笑,继续说:“所以说,这个司马燕玲就是你的羁绊了,人死了,还能成为你的羁绊,不是恨就是爱,或者是执着?”
百里青听她分析的如此透彻,心头即刻愣了愣,而后暗自沉思:哪有什么爱和恨,可我为何总是纠结她的存在,我在执着什么?愧疚?
楚玲琅见他神色数变,那眼神中的暗淡,像极了犯过错的小孩在寻求谅解一般可怜兮兮!
楚玲琅一见他这种眼神,脑中不由得想起地王来,神情一动之余,不由得苦苦一叹,似有所思说:“你这乞求原谅的眼神可又没机会般的暗淡神色我感同身受,若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云吞叔叔就……”
百里青一听他唤‘云吞’二字,神色一变,忙抬高语气,冷声道:“云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