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陶瓷厂,杜泽径直走向李厂长的办公室,心里揣着与张鹤年老先生商定的那份沉甸甸的喜悦。一推开门,便看见李厂长正埋头于一堆文件中,眉头紧锁,似乎正为厂里的某些事务烦心。
“李厂长,忙着呢?”杜泽热情地打招呼,声音中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兴奋。
李厂长抬头一看,是杜泽,脸上闪过一丝好奇:“哟,杜老板,您来了?”
杜泽微笑着,将和张鹤年沟通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厂长。李厂长一听,眼睛猛地一亮,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行啊,杜老板,没想到你真能把这事儿给办成了。张鹤年老师那可是咱们齐州窑的活招牌,能请动他出山,你可真是有两把刷子!”
杜泽谦虚地笑了笑,摆摆手说:“哪里哪里,还是多亏了张老看在我一片真诚的份上,再加上他也希望能把咱们齐州窑的文化传播得更远,这才答应了。不过,张老说了,他写字不讲究数量,全凭灵感,咱们不能给他设限。”
李厂长闻言,连连点头:“这个没问题,我们尊重艺术家的创作自由。那,你说的瓶子样式,具体是什么样的呢?”
杜泽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纸笔,就开始勾勒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圆柱体大肚、古朴典雅的瓶子跃然纸上,透着一股浓厚的古陶器韵味,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
李厂长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赞不绝口:“这个设计真好看,还是按照你之前的要求,用白瓷来做吗?”
杜泽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对,还是白瓷,白瓷色泽纯净,能更好地衬托出张老的字迹,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
李厂长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价格:“行,那这样的话,我就给还定8毛的价。至于张老的手绘部分,咱们就不额外加钱了,算是对文化传承的一点支持。”
杜泽却摇了摇头,说:“李厂长,这次我想用更好的瓷瓶,材料、工艺都要更上一层楼。”
李厂长闻言,稍作考虑后说道:“那行吧,既然你想用更好的,价格自然也要相应提高,就按两块一个吧。”
杜泽笑着点头:“没问题,质量上去了,价格高点也值得。”
谈妥了瓷瓶的事情,杜泽又匆匆赶往张鹤年的住处。一见面,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鹤年:“张老,我想请您在瓶子上这样写,一个瓶子上写‘糊’,另一个写‘涂’。然后在下面,分别加上一句《道德经》里的话,‘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这两句话可以分开来写。”
张鹤年听完,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赞赏:“阿泽啊,没想到你不仅生意做得好,文化底蕴也挺深厚嘛。这句话出自《道德经》,用在这里倒是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