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村,便是新婚次日两人在田间地头走走,新郎跟新娘介绍介绍村寨,好让她熟悉村里,通常少走居住区,人多新娘抬不起头。
梁意锦和新嫂嫂走回房间,她停步于门布,转身离去。
徐线云掀开门布之后长舒一口气,快步坐下床边,对他假怒道:“哟,我还怕找不到你呢,这不是自己送上来了吗?”
梁轩拍了她的肩膀,求饶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走吧,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
“好事!”
“我差点忘了,刚才你……”
梁轩推着她起身,靠近耳边笑道:“今晚随便你教训教训我,现在真的有事,线云、线云~”
徐线云用手捏了他的双肩,笑骂道:“啊呸,想得美咧!”
梁轩先走一步,出了房间。
少顷,徐线云跟了上去,看了自己的手心,想起初中的时候和梁轩打闹的一桩桩趣事,露齿明笑。
梁轩准备去将军山后面的荒村走走,看看有没有石斛在山石山壁上,光是后院上的六株还远远不够。
她的遗传病在最后两年才会出现病症,后期面色病白后便走了,那时已没有手术的空间,吃药只是迟缓一些告别时间罢了,这病在三十岁前动手术最好。
如今她还年轻,先做手术再吃药控制,还好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花钱还能治好。
治好一个人两万多块钱,他离不开徐线云,一个人的被窝太冷,没有她笑的床铺无法入睡。
二人越过院门,脚下一条小青石的小村道,往左走百米便是将军山的山口,他们家在居住区的边缘。
路过一棵沙田柚树,树下绑着一大一小的两头黄牛,小牛崽见有人来了,伸着鼻子凑了过来。
梁轩远指沙田柚树,笑道:“线云,看到那根横着长的树干了吗?以前学倒挂金钩,别人都是失败很多次,我,一次就成!”
徐线云放慢脚步,掩嘴笑道:“好呀,演示一遍?”
“不好吧,人家在睡着,打扰别人多不好意思啊。”
“鬼才会信你!”
新人说说笑笑下走上将军山坳面,将军山与临山相连,形成一个四十多亩的平坦坳面,生满了狗牙根,有几块蓝黑色的大山石滚落在此地,经常有人在坳面放牛。
这个点放牛的人还没有上来,梁轩双手放在嘴角边上,向山大声喊道:“线云!”
群山接连传声,将这声送得极远。
身边的徐线云摇着他的手臂,笑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怕了?”
“怕了怕了。”
将军山后面都是山坡,山石极小,石斛基本不会有,会在山壁、山石和乔木高灌木上附生,抢肥比不过遮天盖地的灌木丛。
梁轩带着徐线云不好上山去找,况且手上没什么工具,先继续往前走。
步过将军山坳面后是一个缓坡,遥见荒村破败的青砖残桓和土墙败瓦,青砖居多,占比过半,荒村如今无人居住,泥砖上长满了灌木与藤蔓。
二人来到缓坡上停步,徐线云举手指着远处的败墙,问道:“那是什么村啊?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