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报时把一个五分钟叫一个数字,对应钟盘的十二个数字,简称“字”,这个点报时则称“三点七个字”。
徐线云带着小台小印在后院,去看昨天他去摘过的石斛,它们记得这个地方,她来后院它俩就直接跑上来,她好奇跟了过来,上面刚开几朵娇嫩的石斛花。
徐线云还记得游村那天吃的石斛鲜条,见到石斛自然分得出来,此会儿正摘了一朵闻着花香。
回厨房后门的梁轩向她喊道:“线云,过来过来!”
徐线云回头见到是他,发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梁轩走了几步靠近,回应道:“我家我当然知道怎么回来了。”
“我们家!”
“哈哈!”
他们还没有说完小台小印便冲下后院的地里,眨眼间便来到梁轩的眼前,低着头顶他,用耳朵蹭,用爪子踩……
徐线云带笑下了山地,手中抓着两朵石斛。
他们家后院左边有别人的院墙分隔,右边是爷爷家,有自然山石分开。
如今都是土房子,都看不见他家后院的内景,徐线云入了后院倒是自在。
梁轩把石斛袋子放到手摇井边上,摇水净净手。
徐线云走到井边,蹲下身解开袋子,探头还没看清是什么就看到一黄一白两个狗头挡着,小台小印比她还快一步。
“嘿,小东西,这个也要抢?”徐线云轻轻挪开它俩的头,看清是几株石斛,花色很亮,这里有很多石斛花没有摘下来。
她眉头一竖,疑惑道:“欸,去哪找到的?”
梁轩抱着小印的前爪把它抱到自己身边,笑道:“就是我们去荒村那天的矮山找到的,你吃过,忘了?”
徐线云“哦”了一声,伸手去数了有多少株石斛,看小台的头四处晃,她捂着它的眼睛不给它看。
经过大半天相处,小台小印对她熟悉一些,少了些恐惧。
她眼神飘浮,在回忆这些石斛在哪出现过,她小时候见到有几株,一时想不起来。
徐线云张开手,手中的两朵花也放了进去,问道:“这些花好轻啊,要摘多少才有一斤啊?”
梁轩摇头一笑:“花少也不怕,主要是它的茎干,就是我们吃的那部分,那个也值钱。”
梁轩手中的小印在他手中安静许多,任由他“摆布”,或握爪,或挠下巴,或摸小肚子。
良久,两人净手,徐线云还不熟悉家里,梁轩去找了两把剪刀、两个小碟和一个大竹筛,开始剪花。
“咚咚咚咚。”
客厅神台上挂着的老摆钟开始敲了钟声,四点了。
石斛根须比较长,中石斛有二三十公分,大石斛有四十多公分,根系很发达。
根须都连着一些很脏的黑色山泥和腐叶,不能剪断它们,只好斜着去剪,从叶鞘处剪下花梗,多留一点花梗,这点重量积少成多。
徐线云见到他剪了几朵便记下来,自己也开始剪了。
梁轩看这些花超过一千多朵了,工作量大一些,现在去准备绳索、铁丝或者稻草,石斛花剪了之后要快些绑在树干上,处理得好还能收几批花。
“线云,我去找点东西种石斛,你在这里剪。”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