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前往布庄取货时,却在铺子的案桌上意外发现一块陈安伯府的令牌。
她眉眼一动,顺势将这令牌收入空间。
下一秒,身后便响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瞧瞧这是谁啊?”
闻言,阮眠秀眉微,抬眼望去,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阮娇,其生母是阮府里早年被发卖的姨娘。
她与阮眠同年出嫁,丈夫是陈安伯府的世子,可她却只是府内的一名贱妾。
眼前的阮娇身披狐裘,头戴步摇走到阮眠跟前来。
明艳的脸上尽是嘲讽。
“姐姐不是已经和离了吗?怎还敢如此招摇过市,来集市露脸也不怕丢了阮府的脸面,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去!”
此言一出,她身旁两位穿着不凡的女子也附和起来。
“原来这就是那位被逐出齐府的正妻啊。”
“和离?我看分明是休妻才对,要换作是我,早投河了。”
阮娇笑着劝慰:“姐姐,想当初你十里红妆嫁去齐府当了三年寡妇,如今又落得个被休的下场,作为你的妹妹,我真是替你感到丢人。”
说完又看向阮眠身边几件兽皮成衣,还有上等的锦蜀料子,忽然脸色微变,一把夺了过来,冲掌柜道。
“这些我都要了。”
掌柜的一看,有些为难:“姑娘,这……已经被这位姑娘看好了。”
“看好了?看好了又怎样?!你不去打听打听,她还有银子给你吗?”
阮娇身后的女子上前一步,高抬下巴:“就是,我们可是陈安伯府的人,买的东西都直接记在世子的名下,你还不快快包起来!”
见他们闹腾,阮眠冷冷一笑,干脆坐在一旁,让那掌柜地把东西给他们。
阮娇瞧她都不反抗,又贴过去故意刺激她。
“阮眠,当年你带着那么多嫁妆出嫁的时候,肯定也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吧?当时人人都笑话我去当了贱妾,而你宁可守寡也要坐稳齐家主母的位置。
可现在呢?风水轮流转,更何况你那大哥阮青松,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你们阮府就要垮了!
而我,嫁去了伯府又没有被休,阮府被抄家和我都没关系!我早就不是阮府的人了,可你就要倒大霉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看来是故意来笑话阮眠的。
阮娇一把拽住阮眠的衣襟,嘲讽之声还未说完,众人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就见阮眠笑着扇了她几巴掌,直接把阮娇的小脸打成了猪头。
她也没想到阮眠竟敢对她动手,顿时怒吼:“我乃伯府之人!你个弃妇竟敢对我动手?!”
阮眠拿着那些兽皮成衣,丢到一旁:“伯府?既是伯府的人,你倒是拿出银子来买。若没有银子想记在伯府世子名下,那你好歹拿出伯府的令牌叫人看看。”
阮娇气急败坏地摸向钱袋,却忽然想起方才她要结账,早就把令牌放到桌上了。
于是急忙起身去找,结果却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