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日在抄家时发生的事情一并与他说了,顺便还转告了阮眠的原话。
听闻这话,正捏着毛笔的谢淮安顿了一下。
董侍郎亦是疑惑:“大人,我瞧着这个阮娘子不似寻常女子,你说她口中的事,可是真的?”
谢淮安剑眉微蹙,片刻后才舒展开,只道:“不管真与假,就当良言一听。这几日你去打听打听这个阮娘子。”
一个在齐府倒贴嫁妆守寡三年,回头就被休出府的女子,竟有胆量找他谈条件,甚至还知道李慎那么多隐蔽之事,如今还要为自己躲劫?
她与燕王一党,是否有关?
思及此,他提笔修书一封。
而另一边,阮眠他们一行人经过了几个时辰的赶路,都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眼看着夜幕降临,风雨也变大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还夹着一些冰渣子,
好在他们很顺利的在天黑时赶到了驿站。
但他们这群人,都是出身官家,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
其中齐府和伯府那边又都是一些女眷,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会走下来,已经累得不行,还来不及进驿站里面,纷纷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阮眠也有些累,她看到章氏已经动不了身了,连忙过去关心一番。
阮清则泪眼汪汪地对她说:“妹妹,娘她……她本就腿脚不便,怕是受不住这么长远的路啊,你看,如今都已经肿起来了。”
说完便撩起一些裤腿,小腿那的确已经肿了一大圈。
她思虑了一番,看向官差。
他们几个官差到了驿站就去分工合作了,剩下肌肉最扎实的那个,叫郭勇的看管他们。
她走到官差面前,避开人群目光,从袖口摸了一片金叶子,递到郭勇手中。
“官爷,一路走来你也辛苦了,这点薄礼留着在驿站买点好吃的。”
“你就是阮娘子?”
他推开了阮眠的金叶子,只道:“丞相大人如今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而且为百姓造了不少福,你能与丞相大人相识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
阮眠微愣,显然没想到丞相大人就连官差都帮忙打点了。
但一码归一码,她还是坚持把金叶子塞过去:“官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娘亲现下身子不便,我想等会官爷你们做饭的时候,能让我烧一壶热水给我娘亲吗?”
见此,郭勇也不推拒了:“兄弟们吃完饭之后那灶火空着也是空着,你自己勤快点就行。”
“那就谢谢官爷了。”
阮眠深知,在现下的处境下,勤快一点,只会给他们带来好处。
于是等官差他们用完灶火后,她立刻上前,借了他们空余的瓦罐烧起热水。
此刻也是众人吃饭的时间。
他们累到筋疲力尽就指望着这顿饭呢!
可等他们看到那几个窝窝头,还有漂着几片菜叶的“蔬菜汤”,失望透顶。
只有阮府的人,自带了干粮。
有吃馒头的,也有吃糕点的,更过分的是,阮眠拿出自己行囊里一包肉干,光是嚼着,那肉香就飘的满屋子都是。
阮眠把剩余的半包肉干包起来,在无人的角落里,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金花生塞到了肉干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