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离,又是与他们家作对。
阮眠淡然一笑,安抚道:“不必担心。”
“流放是圣旨,哪有那么简单说带走就带走的?更何况我也不怕他。母亲,我们只管走我们的!”
方嬷嬷转悠了下眼珠,连忙拉着阮眠上一旁:“阮娘子,齐公子是要当驸马的人,婉公主又是陛下最受宠的女儿,若真被公主打点好了,那岂不是我们……”
“方嬷嬷,你可是后悔来我这了?”
听到阮眠如此问,方嬷嬷连忙摇头,也不敢多言。
就在此时,刘氏板着一张脸,趾高气昂地来到阮眠面前。
她笑盈盈地换了一种语气,恍若当初在齐府对原主那般亲厚似的。
“眠儿,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看琳琳饿了那么久,你们还有好吃的,不如分一点给我们。”
“不知你听说没有,南峰很快就要和我们会合了,他能过来,一定是公主打点好了,来接我们回府的。你若有自知之明,肯定不会拒绝分一些吃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瞄准了阮清手里的馒头,还有章氏身边的肉饼。
“肉饼还有肉干什么的,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不过我们这有十几口人,给少了不够吃也不行。”
阮眠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
“想吃啊?拿银子买呗!驿站还有卖热乎包子的,你儿子都过来了,想必一定不缺那点银子。”
闻言,刘氏脸色微变。
“别不识好人心,如今南峰打点好一切能带我们离开,而你……难道还想和你娘家人在流放路上等死不成?”
“若你识趣给些吃的,我这个做婆母的,肯定会在南峰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过去三年,你的确也付出了些,若能带你一起离开,回头给个通房给你当也不是不行,我……”
哪知刘氏的话还没说完,阮眠当没听见似的,连正眼都未瞧她一眼便离开了。
可把刘氏气得面色通红!!
她索性敞开了嗓子,冲阮府的人开口。
“你们听好了,我儿子就要来接我们回去,识相的给我们一些吃的,最后还能捞点好处给你们!如若不然,就等着吃苦头吧!!我儿子可是要当驸马的人!”可饶是如此,也无人搭理,只有伯府王氏将此话听进去了。
她看了阮娇一眼,目光一沉,将她唤到身边来:“你此前使唤齐琳去偷肉干,现在他们家的公子要回来了,还不快去打点打点?”
阮娇攥紧掌心,不敢多言。
只好拿着她高价买来的一个包子,找到了刘氏。
与此同时,队伍也启程了。
雨雪道路不好走,不多时,一些融化的雪水便顺着鞋子浸入,冷得一群人打摆子!
唯独阮府的人,吃得饱,睡得暖,鞋底厚,又用叶片和布条绑了腿,浸入的冷水极少,步伐也是轻快。
他们在队伍的最前方,一度叫后面的人跟不上。
伯府和齐府两家人顶着泥泞的双脚,又冷又饿,苦不堪言!
“走那么快做什么?!前头的还不停下,要累死个人了!”
然后一鞭子下来,把他们打到不敢吱声。
刘氏一家子拖着沉重的身子,看着阮眠他们眼红:“等南峰一到,我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时辰过后,一匹马儿快速掠过队伍,来到官差头面前说了几句话。
阮眠见状,顿感不妙。
阮青松也意识到了,轻声说:“当日在刑部大牢,虽然公主没当场救他出去,可我被送出来之后,听官兵说公主去了丞相大人的府上。
他们毕竟是有婚约的,若是公主出面求情,也许他们齐府还真能赦免。
眠儿,若是如此,我们定要想个法子,不能让他们欺负你才行!”
齐琳被她掴掌,刘氏又因此受气,他们首当其冲针对的人,肯定是眠儿。
其实阮眠如今也拿不准剧情走向,没准齐南峰还真能被公主所救。
但那又怎样?
见招拆招,诡异她都没怕过,就齐南峰那王八蛋,怕个球!
她正要开口说话,官差下令让众人原地休息。
刘氏趁此又来到阮眠面前“假善心”。
“眠儿,南峰马上就要来了,你若跪着认错,我便不计较,把你带回府后赏你一个通房做,免去这流放之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