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呢?!她还敢逃吗??”
刘氏脸色大变,她眼泪横飞,吓得连忙磕头求助:“官爷,官爷明察啊!我家琳琳一个女儿家,哪有逃跑的胆子!方才那么混乱,一定是……一定是出了大事啊!”
想到这,刘氏再也无法淡定,急切不已:“官爷,救救我女儿!快帮我找找女儿啊,她是不是被那群汉子带走了啊?一定是被他们带走了!”
官差怒不可遏地一脚踹上去:“那群侠士分明救了我们,哪会掳走你女儿?混账!一定是你女儿趁机逃了!”
说完便叫上另外几个官差过来:“去周围搜!她一个女人肯定跑不了多远,找到后押回来吃鞭子!”
交代完又令人将齐府那群人都捆起来,在刘氏他们一家子求饶声中,官差笃定他们知道齐琳逃跑一事,扬起鞭子严刑拷打,不说出行踪,就一直打。
一时间,哀鸿遍野……
但也因为齐琳失踪一事,队伍不得不留下来过夜了,眼看天就要黑了,索性各自在附近找个能躺的地方,提前准备着。
直到齐府的人都被打到伤痕累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群官差才停手。
“看来真不知道那贱人跑去了哪,去搜查的人呢?有消息了没?”
“头儿,暂时还没有。”
官差甩下鞭子,干脆先解决了晚饭再说。
自然,齐府那群人没得吃了。
他们中间最倒霉的就是齐南峰。
他本来就被打到双腿负伤,现在又被打了一顿,那伤口开裂后紧接着摔了一跤,把腿骨给折了。
这下刘氏更是心疼不已,抱着他满脸狼狈:“儿啊,你可千万要撑住!你不能死啊!”
齐南峰忍着疼痛,气恼地抓住刘氏衣袖:“我还死不了!别哭了!”
刘氏赶紧擦擦眼泪:“那就好,死不了那就好。”
齐南峰撑着一口气道:“阮眠既然能治好他哥的伤,想必也能治我的伤,母亲,你出面去让她过来替我医治!”
此话一出,刘氏愣住:“我?我怎么去说?那娼妇怎会怜惜你?她指不定还……”
话还没说完,齐南峰便掏出了一支木钗。
“拿这东西去换。”
刘氏赶紧擦干眼泪,仔细端详起木钗,忽地想起什么,顿时露出喜色。
“我这就去把她带过来!儿啊,你再忍一忍。”
与此同时,阮青松发现了眠眠身上的厚褂子不见了,只穿着单薄的一层。
于是连忙脱下自己的罩衫递上去:“厚实褂子是不是方才被那些乞丐抢走了?”
阮眠一愣,不知为何,此刻她的鼻头酸涩起来。
她收敛情绪,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因为那群蛮横的乞丐上来就不管不顾的打抢,府内有些人的衣裳和行囊都不翼而飞。
入夜后气温骤降,这时阮眠即便有空间里的床褥子等保暖物品,但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拿出来。
只好先忍着,拍了拍哥哥的胳膊后又马上招呼旁人,去附近捡些柴火过来,她则在中间升起火堆,如此也能暖和不少。
阮青松有伤在身,身子本来就弱了,再冷也不能冷到他。
所以阮眠毫不犹豫地把罩衫还回去:“哥哥,我不冷,你现在是伤患不一样。”
他见此,眸色微沉,一把拢紧了罩衫,阻止阮眠再脱下来:“你是姑娘家,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怕这点冷意不成!听话,你兄长我少了这件罩衫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