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题目之前，李响还觉得自己依靠前世的知识与经验说不定能解开克闻道的题目。

但在通读一遍后，他却知道根本没有那种可能，因为抛开题目中的那些背景，对方的问题其实就等同于推导出傅立叶级数了。

这东西是大学高数的内容，简单来说，它可以用正弦函数和余弦函数构成的无穷级数来表示任何周期函数。

信号处理，图像压缩，电路分析...傅立叶级数在许多领域都有应用，它或许称不上什么前沿知识，但推导其公式依然不是李响能做到的事情。

事实上别说是大学高数乃至更高深的内容了，李响现在都不一定能解决高中数学的函数大题。

“解不了，推导傅立叶级数什么的真的能算是‘题’吗？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为何凡人的处境如此艰辛，而仙道在几万年前就开始研究声音跟法力的本质了？”

【傅立叶级数，这是什么东西来着，我好像有点儿印象，但不多】

“那我应该也没法指望你了。”

李响叹了口气。

【不过别担心，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你能正常解开克闻道的题目，那位毕竟是当世的两大天才之一，哪怕大顺朝不敢承认】

“两大天才？还有一个就是你说的段天元吧？”

【嗯，天元在这个世界就是数论的意思，在莫约五六千年前，它就已经成体系，并且有乾元国修士对其进行研究了，在一千年前，段天元出生，他被视作是天元一途的天才，天元灵根正是因他才出现的】

“还有这样的灵根？不过黑灾快来了，你能先说说阵法的事情吗？”

【总之段天元是一个不凡的人，但第一个靠天元数论证道朝元境的却是水灵根的克闻道...后来克闻道叛走大顺朝后，将他的毕生研究都汇入玄牝大潮中，只要有缘便能得到这位留下的经籍，像天元数阵就是因此才被公开的，你别看这东西随处可见，真按着神道的标准，这可是顶级的天罡法术，便是州府的神道也得为这法阵请些仙道修士布置】

“直接公开？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可惜这法阵被人利用...”

李响不免有些惊愕。

【天元数阵有两类，一类是克闻道解决了某一问题，然后留下的；还有一类则是他提出问题，而他本人并没有解决的】

“我遇到的应该是第一类，从题目里就可以看出，他已经知道如何去解了。”

【嗯，没错，因为后者在答题时会直接联系克闻道本人，法力损耗尤其恐怖，可以说至少都是金仙境的修士才能布设的；阵法本身如果有缺陷的话就可以攻破，但找克闻道的缺陷...难度太高了，所以你只能想办法拿到法阵的通行法宝】

“那是什么东西？”

【克闻道的提问是底层法术，你如果做出了正确回答，那法阵会自行崩溃，但除此之外，这个法阵就没有任何缺陷，因此使用法阵的人当然可以设置一个通行物，它可以是一段话，可以是某样东西，也可以是一行数字，总之，在进出法阵时，这些东西都会被克式天衍转化成一段固定为128个字符的组合，只要经过克式天衍的检验，发现与固定组合一致，那这个天罡级别的阵法就会允许你自由进出】

李响原本都不抱什么期望了，但在看到这段话时，整个人忽然一惊！

“是哈希函数？！”

【没错，哈希函数与克式天衍有同样的思维，而克式天衍也是公开的，我已经安装了，接下来你的手机应该也会出现这个法术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