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唯有一次,在人民文学出版社放置了四个多月,那编辑还跟来子谈了几句,想必那编辑没怎么看一看《真情》,等于是《真情》白白放置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四个多月,比起那么一点点效果,还不如损失大,如果勉强要把那么一点点效果夸大的话,那么只好说成是,就好像随便拿一样物品,放置在有名的寺庙里,放置久了,自然而然、多多少少沾了一点佛光,可以说成是被有名的寺庙高僧,开过灵光,做过法术,成了一样法器,但他并不稀罕,《真情》已经写这么好了,哪还需要沾什么佛光,做什么法术,《真情》一出世,就身世显赫,渊源流长。
有必要再次特别强调,因为来子不会上网,使得他采取行动,都是硬桥硬马,很不灵活。好像《真情》到底写得怎么样,与他实际采取的行动,完全脱节,完全是两码事,明明觉得《真情》已经写得很好很好,牛气冲天,然而实际采取行动,却故作卑微,好像对《真情》没什么信心可言,好像是一个小学生,拿自己写的作文给老师看,生怕别人只挑毛病不看价值。
来子因为不会上网带来的损失,足以抵得过一个随随便便写点什么东西,发表到网上的人,慢慢有些名气,甚至成为作家。
来子2004年带着《活路》来BJ,那时作家出版社十分爽快就接稿,而来子带着《真情》去找作家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公开说明,不接手稿,如果要投稿,只有在网上先投一万字左右的样品,然后再根据反映,看是否继续在网上投稿,出版社越来越按自己的选题来出版,出版社出的书越来越多是编辑鼓捣出来的,是编辑在其位,谋其职,脑力劳动的成果。好像不用接任何稿,都忙得不得了,还在年头就确定工作量已排到了半年以后,哪还能接搞,哪还有心看手稿。
而读书生活知识三联出版社里,有人还不无认真挖苦说,来子的《真情》应该放进博物馆。好像来子的作品越来越修改得很好很好,还比不上,时代变化的越来越快,来子的《真情》还出世不久,就好像成了老古董,就算来子还要在《真情》的基础上,修改得再好,又有何用,谁叫来子不会上网。好像光是因为来子不会上网,还用手写,就能断定,他用手写出来的没有一点先进性,思想肯定落伍,还是古时候愚公移山,铁棒磨成针那样的传统思想,好像光看来子还带着《真情》亲自找来,就认定是个土包子。
来子带着《真情》,去找北京大学出版社,结果门口里的保安,毫不留情把来子挡住了,根本不让来子见一见编辑,并傲慢告诉来子,人家编辑都弄得是文学。好像来子这种土包子写出来的《真情》,还不如保安自己随便写出来的东西,更加象是文学,好像断定来子这种土包子,写出来的《真情》,无非就是讲他以前如何在火车站睡了一夜,如何吃了一碗二块五毛钱的拉面,这种打工故事,稀松平常。那是什么文学,登不了大雅之堂。
就好像一个卖鱼的,就是写出一箩担诗歌,还是只配回去卖鱼,而北大教授,只发表过一篇鲜为人知的诗歌,就成了当代诗人,就可以上百家讲坛开讲,大讲特讲文人搞创作需要找到感觉。
类似的情况,还在读书生活知识三联出版社碰到过,还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碰到过,还在鲁迅文学院碰到过。
来子有一次带着《真情》去找北京大学文学系,有一位文学系老师表示他们从来不接手稿。
来子有一次带着《真情》去北京大学,干脆将《真情》全都摊开在百年讲堂前面的广场上,然后迅速离开,并去某食堂里吃午饭。
来子吃过午饭,返回到百年讲堂前面的广场上,却发现《真情》不见了。
来子不怎么担心,在北京大学这种地方,还有人会将《真情》当垃圾一样捡掉,结果得知,原来是校卫队捡掉了,并好不容易,才从校卫队办公室,领回了《真情》,又一次让他的期望落空了,原还以为那样做,会引起不同的凡响。北京大学也不是一个可以自由畅想的地方,都是些智商很高的凡夫俗子,很多方面,比菜市场还要世俗,比股票交易所还要功利,难怪他的那位最了不起的老乡,在北大图书馆当了半年图书管理员,就看出那些文化阶层的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意思的是,来子有一次带着《真情》去找BJ出版社,左等右等,等到下午上班时间过了很久,才在BJ出版社的前台给一位编辑打通了电话,希望能跟那编辑见个面,让那编辑看看《真情》,由于他很少打电话,电话中不太会说话,这次更是因为等了很久,十分着急,在电话中确实一开头就对那编辑有点冒犯,好像有点说成是编辑让他等了这么久,应该负点责任。竟惹得那编辑发无名火,说是凭什么要让他看来子的手稿,都听不懂来子跟他说了半天都说了些什么,浪费掉他这么多时间,等来子急忙道了歉,那编辑才平息了火气,但还是明显对来子有偏见,并直接了断问来子有问题没有,如果问题大的话根本没必要看一看来子的《真情》。
来子当然清楚,那编辑问有问题没有指的是什么,他怎么可以谎称一点问题也没有,所有关节打通了,只等着排版印刷发行,好像他带着《真情》找来只是要一起合作作一笔出版生意,但又不同于一锤子买卖,具体情况具体商量,不能怪他猜测得太武断,实在是出版社的作为,太令他失望了,然而普通大众,总是毫无缘由对出版社的作为,推崇得不得了,编辑更是牛得不得了。
来子碰到好多好多人,都明确表示如果来子的作品能够出版,肯定会认真拜读,但来子找了这么多出版社都不能出版,肯定水平不怎么样,甚至很可能连报社的人,也都这么认为。
来子碰到过一位《财富》杂志的编辑,那编辑劝慰来子应该体谅编辑的难处,其实编辑的工作量特别重,还着重建议来子应该赶快学用电脑打字,其实用电脑打字简单得很,一学就会,来子学会用电脑打字,学会上网,就会少走许多弯路。
来子碰到过一位在读书破万卷文化公司上班的唐小姐,还是湖南老乡,好像是做图书推广的。她自称书市上销售的书其实都是垃圾,她自己很少再买书看。
就不必更多具体说明,来子采取的一些行动,来子总算领会到,BJ做为全国的文化中心是怎么一回事。还是那句话,BJ是一个实用主义最盛行的地方,BJ能够提供的生存条件已完全利用尽了,BJ做为全国的文化中心这一重大优越条件,确实养活了不少人。可分为很多行当。
来子虽然在BJ能够利用的生存条件极为有限,但从他在BJ采取的行动看来,完全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完全是用行动制造出文化,整个BJ就是他演出的舞台,真是想到什么办法,就按什么办法去做,好奇心永远得不到满足,越来越感到无论他是怎样打工的,他都越来越像一个文人,而那些利用BJ做为全国的文化中心这一重大优越条件,养尊处优的人,一点浪漫主义的做法都没有,真是太平庸了,不要以为那些人看上去了不起就真的很了不起,再怎么道貌岸然也与文人相差甚远。都只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领一份工资罢了,顶多还额外搞些创收,很难从中产生出文人。
来子可以理解为什么托尔斯泰都八十多岁了,还突然抛弃一切,离家出走,真正的文人就应该有浪漫主义做法,按照温家宝总理的说法,就是一个民族,不但要有人盯着前面要走的路,还要有仰望星辰的人,这个民族才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