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淡地“嗯”了一声,两人同时松手,走向洗手池。少年刚打开水龙头,就有人进来了。他还在洗手,接着一双小手迫不及待地伸到他的手下,试图接一点水。
少年好奇地转过头,瞳孔微张:“你进来干嘛?”
余生心里疑惑:“洗手啊!”
少年更加不理解了:“你知道这是男厕吧?”
“什么男厕?”余生边说边顺着少年的目光往男厕内部一瞟,一排整齐的小便池映入眼帘。她迅速将视线收回,低头、咽了口口水,然后抬头微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嗯。”她忘记了12年前这里改造之前……确实是公共厕所。
少年看着她尴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真行,第二次见面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余生假装镇定:“这说明我们有缘啊,不是吗?”
这时,外面传来两个男生的声音,其中一个说:“喂,我上厕所,你去不去?”“不了,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声音越来越近。
少年反应迅速,把余生拉到墙角,脱下他的外衣盖在她的头上,自己则堵在她的面前,利用墙角的封闭性和自己的身高完美形成一个视线屏障。
“嘘,别出声。”少年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关切。
余生躲在衣服下面,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能感觉到少年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她的心跳有些加速,但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接着传来小瀑布式的流水声,一个急促的脚步从厕所走过去。余生急忙拿下盖在头上的衣服,少年握住她的手,制止道:“等会儿,人还没走远。”然后又把衣服盖回去。
此时,两人的距离被这一动作无限拉近。男孩出去后,余生从衣服里透出一双眼睛,轻声问:“好了没?”正好对上少年的目光,他的眼神温柔而明亮。
“行了,我们也出去吧。”少年轻声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余生从衣服里钻出来,脸颊微微发热。她看着少年,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和心动。“谢谢你。”余生轻声说,声音带着感激和羞涩。
少年:“不客气,别再随便进男厕了,不然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余生微笑:“那下次我要是再进错厕所,还跟着你混?”
少年挑眉:“你还想有下次?”余生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我是说以后一定注意。”
有卧龙的地方必定还有凤雏。刚走出男厕,余生迎面碰上一个男生,时间戛然停止,男生好像特别着急上厕所的样子,是一点没看见旁边的少年,余生和他四目相对,下一秒就传来男生的道歉:“对不起,走错了!”转身就冲进了对面的女厕。
余生欲言又止:“哎!那……是女厕……”少年看着余生因为吃惊而瞪大眼睛样子笑出了声:“你们故意的吧!组团表演喜剧,笑死老子了。”许是觉得尴尬,余生撂下一句“我先走了,拜拜!”就跑走了。
果然社死就像打喷嚏,一旦发生就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