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行恍然大悟,明白自己被少女戏耍了,顿时脑袋一热,决定也给少女一点教训。
独孤行抓起少女的脚丫,抬起手来,用食指轻轻地挠着少女那轮廓分明、白里透红的足心。
"嘻嘻......痒......好痒,你在干嘛!"
话语未落,李咏梅一记粉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少年的脑袋上。
独孤行一个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少女脚丫的手,双手捂着脑袋,咧嘴说道:"痛!"
李咏梅见状,急忙收回脚,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红晕,娇嗔道:"独小子,你长翅膀了是不是!你竟然敢挠......"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话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独孤行连忙道歉,"咏梅姐!我......都是你逗我,搞得我一时脑袋一热,这不能怪我啊。"
李咏梅听到后,又是一拳揍在少年的头上,"你说什么!!!"
独孤行抱住脑袋,求饶道:"我的错!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李咏梅依旧板着脸,狠狠地瞪了独孤行一眼,但眼神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怒意。就在独孤行忐忑不安的时候,只见李咏梅突然又把刚刚收回去的小脚丫慢慢地伸到了独孤行面前。
独孤行见到后,愣再当场,不知所措。
李咏梅看着独孤行不知所措的样子,冷声道:"想什么呢!继续揉脚,如果再敢搞小动作,我就拧掉你的头!"
少年咽了一下口水,再也不敢造次了,重新认真地揉搓着手中那柔软如丝的脚丫。
这次,李咏梅没再看少年的身影,而是默默地望向天上的星星,"独小子,你有想念过自己的家人吗?"
独孤行淡淡地说道:"有啊,我爹娘都已经去世很久了,如今再说这些又能怎样呢?"
李咏梅不禁感到一阵愧疚,她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柔声说道:"独小子,对不起啊,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独孤行抬起头来,对着李咏梅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这样一个人的生活了。"
然而,尽管他嘴上说着无所谓,可那微微黯淡下去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感。
李咏梅偷偷看了独孤行一眼,"独小子,你究竟是哪里人啊?说实话,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谈论过关于自己老家的事情呢。"
独孤行一边捏脚,一边认真回答道:"小时候,我爹娘一直带着我东躲西藏,直到后来他们双双离世,我依然没能弄清楚我的家乡到底在哪里。不过嘛,现在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李咏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你还有我们呢!"
独孤行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实,这么多年来,李咏梅都对他一直都是照顾有加,哪怕少年的命,也都是少女救的。
一时间,小院重归寂静。
李咏梅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呆呆地望着星空,而独孤行这时也偷看了少女一眼,心想,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感觉也是挺不错的。
是的,少年已经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如今平静的安稳生活,当初心中的仇恨也慢慢放下来了。
良久后,李咏梅回过神,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脚丫,对独孤行嫣然一笑,说道:"独小子,谢谢你!你人真好!"
说罢,她就一拐一拐地离开了破院,返回了自家屋中,只留下还在原地发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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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刘家那座气势恢宏、占地广阔的大宅院里,一间宽敞明亮且装饰豪奢的房间内,一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如雪的老头与一名身材中等、正值壮年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
老人一头白发,一双鼠眼,胡须弯弯地翘起,给人一种油奸巨滑的感觉。而中年男子,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眉毛浓厚笔直,一头乌黑细腻的短头发,如果不认识他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刘家的大地主刘东西以及他的长子刘坚仁。
刘东西拿起桌上的泥龙茶,喝了一口,缓缓开口说道:"我打算今年冬天开发小镇北边的大山,作为新的茶田。坚仁,你有什么看法。"
刘坚仁嘿嘿一笑,说道:"老爹,你说得算,你想怎样就怎样。"
刘东西闻言,大掌一拍茶桌,怒骂道:"没用的东西,我是在问你看法。你却把问题丢回给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刘坚仁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就算我说出来了,最后还不是按照你的意愿去办事,我说了跟没说一样。"
刘东西啧了一声,说道:"你提的那些能算建议吗?还有,我叫你把地下室那些东西,找个地方丢了,你有听过我的意愿,去办过吗?"
刘坚仁小声地嘀咕道:"爹这真不怪我,是那些东西诱惑我的。"
刘东西一巴掌拍在刘坚仁的脸上,满脸愤怒,"我刘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天要亡我刘家,造孽啊,如果当年死的是你,而不是我的好小儿,刘坚强。我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刘坚仁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头垂得低低的,满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要知道,刘坚仁打小就对他的亲弟弟恨之入骨,他那亲弟弟好学能干,知书识礼,人长得又帅,这怎能不让刘坚仁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呢?
本来刘东西是打算想把家产都留给刘坚强的,但只可惜,刘坚强在五年前的瘟疫大灾中,不幸染病,英年早逝。
刘坚强死的那晚,刘老头那是哭天喊地,甚至直接哭晕过去了。而刘坚仁则心中暗暗偷笑,他能不开心吗,多年以来,挤压在头上的大石终于消失了,而且刘老头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那家产也定是他的了。
见刘坚仁还是那副跪在地上的废物样,刘东西就气打不一处来。他急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泥龙茶,这才平息住心中的怒火。
刘坚仁看着他爹满是愤怒的样子,脸色阴沉,心想:"这刘坚强都死多少年了,你这个糟老头还想着他,我也是你儿子,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
刘东西顺好气后,声音颤抖地说道:"下个月开始,贴告示,凡是北山上打的野猪,我刘家都高价收购!这次我定要拿下北边的山,开发其作为茶田。刘坚仁,你就负责此事,别再让我在失望了。"
刘坚仁点了点头,说道:"爹,孩儿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东西哼了一声,刘坚仁就怯怯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