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关键时刻,屋外传来了陈老头洪亮的声音。
"房地主莫怕!老夫这就来救你!"
只见陈老头身穿黄色道袍,左手桃木剑,右手红丝绳,风一般冲进房间。
房同钱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呼喊道:"陈道长!看你的了!快把这女鬼抓住!"
王二狗见到陈老头后,怒目圆睁,发癫似的说道:"又是你这个死老头,次次坏我好事!这次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言罢,王二狗用力一跳,身体如羽毛般轻盈地飘在半空,然后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用力往前一抓,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就要掐住陈老头的脖子。
陈老头冷哼一声,大喝一声,"就凭你!"
同时,陈老头就一掌打在王二狗的胸口上,直接把杜言卿震了出来。
杜言卿见势不妙,便想附身周小玲,周小玲惊恐地啊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老头如疾风般迅速将右手上的红绳往杜言卿一抛,那红绳宛如一条灵动的赤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杜言卿紧紧捆绑起来。
杜言卿大惊失色,急忙飞身而上,穿过了瓦顶,陈老头见状,急忙地追了上去。
随后,房同钱就听到屋顶上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时不时还有瓦片掉落下来,吓得房同钱急忙躲到床底下。
与此同时,屋顶却是另一幅场景,只见,陈老头一边踩烂房顶的瓦片,一边用木棍敲打着一个锣锅。而杜言卿正在假装被痛打,不停地喊叫着。
"老头!看招!啊啊啊......"
杜言卿娇柔的叫声听得陈老头直皱眉头,小声提醒道:"杜言卿,你这也叫得太假了吧!你这是被打还是在叫床?"
杜言卿狠狠地刮了陈老头一眼,继续喊道:"好痛!不要再打了,我服了!我服了!"
陈老头叹了口气,不再理杜言卿,反正现在房同钱已经上钩,如今也只剩下收尾工作。
这时,杜言卿偷偷地瞥了陈老头一眼。
过了半炷香时间后,陈老头小声地在杜言卿耳边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杜言卿点了点头,便任由老头粗暴地拽回了房同钱的房间中。
"房地主,你不用怕。你看!这女鬼已经被老夫抓住了!"
房同钱见到杜言卿已经被陈老头捆住了,顿时心中大定,松了一口气,道:"多谢陈道长!陈道长的救命之恩,我房同钱必定涌泉相报!"
陈老头沧浪一笑,颇有道士的风范,豪气道:"莫急莫急!待老夫先把这恶鬼拉去大阵炼化了,再说不迟。"
话音刚落,陈老头便如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一个贴着符箓的陶罐,符箓上用墨水写着"镇魂符"三个大字,令人生畏。
杜言卿见状,如受惊的兔子般想要逃窜,怎奈她被陈老头手中的红绳紧紧捆住。只见陈老头轻轻一拽,杜言卿就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冰冷的地面。
就在这时,陈老头迅速打开罐口,顿时,一股无形的吸力包裹住杜言卿全身,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最后,在杜言卿那凄惨的惨叫声中,陈老头一脸得意地封上了陶罐。
"房地主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还有这个梁仁杰就拜托房地主照顾了!"
说完,陈老头就飞身离去了,只留下房同钱三人在房间中。
房同钱哈哈大笑,来到房门前,把卡在门里的梁仁杰拉了出来,笑道:"梁仁杰,看来以后你不用躲在我房府了。"
梁仁杰已经晕过去了,并没有回应房同钱的话语。
此刻,房同钱所不知道的是,躺在床上的周夫人正一脸怨恨地看着陈老头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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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陈老头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在确认完全离开了房同钱的视线后,陈老头哈哈大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这时,陶罐中的杜言卿大喊说道:"笑笑笑!笑你个死人头,臭老头,快把我放出来,里面太黑了!"
陈老头听后,迅速打开陶罐,把杜言卿放了出来。
离开陶罐后,杜言卿扭了扭细嫩的手腕,噘嘴道:"刚刚用不用拽这么大力,拽到手都痛了。"
陈老头白了一眼说道:"不大力点怎么装得像,话说,你刚刚差点打死梁仁杰了。"
杜言卿发牢骚道:"情不自禁嘛!你也知道我一看见他们就会不受控制。更何况,他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
陈老头没理会杜言卿的牢骚,而是突然话锋一转道:"话说你考虑好了没有?留在人间还是离开。"
杜言卿身体一震,眼神突然黯淡起来,"能再给我点时间考虑吗?"
陈老头叹了口气,道:"现在戏都演完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说着说着,陈老头就帮杜言卿松了绑,重获自由的杜言卿一身轻松。
"杜言卿,我在给你半天时间考虑,你先回山神庙等我!我先回去诈房同钱一笔钱!"
说罢,陈老头就飞身离去了,只留下杜言卿孤零零一鬼站在原地。
杜言卿看了眼老头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满了幽怨。
许久后,少女叹了口气,摸了摸右手腕,转身离去了。
从此,杜言卿皙白的右手腕上再也没有了陈老头的红绳束缚着,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