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老太婆跟那贱货本就是姑侄关系,婆媳姑侄联手处处打压自己,若不是她有个念书的儿子,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第二个周清栀。不行!绝不能让那对姑侄继续嚣张下去。
此刻,蹲在地上邓大海懊恼地扯着自己头发,后悔昨日一时冲动才将此事暴露出来。原以为此事能一直瞒下去,谁知,唉!只是可怜他那宝哥儿,还未曾叫过自己一声爹,小小年纪就夭折了。
邓老婆子站在门口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海,这宝哥儿……他都放了一天了,照理昨日就该葬进祖坟,可那兔崽子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回家,你去将那我不同意兔崽子寻回来,也好让我乖孙早日入土为安。”
“我不同意!凭啥让那孽种进祖坟?”
“你不同意?哼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话毕,邓老婆子直接撞门,房门被她撞得哐哐响,嘴里香的臭的全骂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赵氏双手举着一把长凳直接冲了出来,愤恨地瞪着邓老婆子。
邓老婆子见风头不对,一阵风似的跑去堂屋,旋即抄了根扁担奔来,直接朝赵氏头上扑过去。
赵氏举起板凳挡了过去,遂从迅速的从侧面一把薅住邓老婆子头发,朝她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霎时间,邓老婆子发出一声惊呼,趴倒在地的她捶着地面大哭起来:“我老婆子的命怎就这般苦啊……
此时,邓大海终于吭声了:“住手!你这毒妇,我要休了你!”
“你敢!你休了我谁来伺候你们一大家子?谁来照顾平安?”言罢,赵氏拂去额头碎发,略做思量,遂继而又道:“你若要休了我也罢,不过远安跟大花得随我,平安随你,同意的话,我们母子三人立马走人。”
“你这泼妇,你,我呸!你想的倒美!要滚你自己滚,别在这碍眼,但是,你休想带走我邓家的子嗣。”
谁都休想抢她大孙子,日后她还得靠邓远安考状元、做了大官给她争个诰命呢!且大花那丫头都已经十三岁,用不着两年就能嫁人,到时候那彩礼还不得全是她的。思及于此,邓老婆子心里顿时熨帖多了
“娘,翠儿,这是怎么啦?”
邓老婆子听到邓大山的声音,立马爬起来跑出去。
“三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宝哥儿没了。”
“什么没了?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邓大山见邓老婆看向一旁的木箱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遂摇了摇头,不会,不会是他的宝哥儿,前几日自己还跟他说过话,不会,不会……
“你上哪去了啊?怎么才回来啊,我们的宝哥儿没了。“披头散发的小李氏从里屋跑了出来,声音嘶哑,红着眼窝,正死死地盯着眼前男人。
邓大山缓缓地走到形似木箱的棺材旁,他不相信,这木箱里面竟然装着他的宝贝儿子。他揭开盖子,闻到一丝异味,这会也顾不得其它。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里面的蜷缩成一团的儿子,攀着木箱边缘,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儿啊,你这是怎么啦……我的宝贝儿子啊……”
见此状况,邓老婆子寻思着不能刚失去一个金孙,又哭倒一个宝贝儿子,连忙走过去安慰道:“山儿啊,别哭啦,若是能哭醒我的乖孙,他早都醒来了,让他安心上路吧。”
在邓老婆子安排下,让邓大海兄弟俩将邓宝儿葬进祖坟。
赵氏一听,快步跑出来,双目赤红,只手叉腰,直指邓宝儿棺木“不能让这孽障进祖坟,奸生子有什么资格葬进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