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顺楼自刚开张起,他便在此做掌柜,对鸿顺楼再熟悉不过。由于今年附近新开的一家酒楼分走鸿顺楼不少客源,致使鸿顺楼的生意每况愈下,直至入不敷出,林老板这才解雇众人。
当时,林老板也未曾与他多作解释,直至翌日他重返鸿顺楼亲眼所见,整个鸿顺楼皆座无虚席,二楼雅间更是一间难求。
这不,才不过巳时三刻,鸿顺楼便开始陆续有客人前来。
眼见着酒楼生意愈发红火,小广愈发干劲十足,他终于不用担心被辞退了,还能继续赚钱给爹买药,他爹的病也终于有望了!笑容满面的他,将门外的客人逐一迎了进来:“客官,您里面请。”
“客官,您几位?”
“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现在雅间都订出去了。”
楼上的林老板倚在窗口,望着接连不断往酒楼赶来的客人,笑得合不拢嘴。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听从了那小丫头的提议,更庆幸那五十两花得值当。
思及于此,人到中年的林老板再次咧嘴傻笑起来,只怨未能早日结识那小丫头,不知那小丫头手中可还有其他新颖菜式的方子,不若等她过来验账之时,再一同与她商议商议。
此时的陆府已然乱作一团,府中的下人们皆被陆夫人派去寻找邓玥瑶。
陆夫人一边焦急地等候着下人们的消息,一边亲自带人在府中各个角落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之地。
邀月阁中,陆夫人疲态尽显,扶额叹道:“唉,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就突然不见了呢?”
虞嬷嬷行了一礼:“回夫人,奴婢方才问过了,昨夜是骍衣那丫头轮值,也不知怎的,约莫亥时两刻之时,那丫头突然腹痛难忍,去了趟茅厕,等她回来人就不见了。”
“唉,都怨我疏忽大意了,当时见那小丫头已然苏醒,且那白大夫也来看过,说已无大碍,只需多服用些补血化瘀之药,静心调养便可。”
言毕,陆夫人再次长叹,懊悔不已的她猛然起身,挥起拳头砸向身旁的紫檀木圆桌,长吁短叹道:“唉……当初,我就不该撤走春尘她们几个!”
虞嬷嬷何曾见过自家夫人如此阵仗,吓得膝盖一软,连忙跪伏在地:“夫人,切莫急坏了身子,怒极伤肝啊。”
蓦地,惊慌失措的夏露疾步而入:“夫人!夫人……”
陆夫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冀,连忙走近问道:“可是有那小姑娘的线索?”
“不是,是……”夏露面色惨白,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是城外那庆水河中发现一具女尸,外面的人都说是个身着粉色绸衣的小姑娘,她脚上还穿着浅蓝锦蜀绣……秀菊花………”
话音未落,陆夫人顿时心神不宁,身体摇摇欲坠,脑中一片空白,旋即如软泥般瘫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