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不得了!
没想到一场小小的诗会竟然汇集了这么多文坛的后起之秀。
这样惊艳绝伦的诗句,即便是当朝大儒也要拍案叫好。
相比之下,梁建元开场的那首诗也显得不那么出彩了。
南宫怡然见状,也很是诧异。
她平日里参加的诗会也不少,京都的这些青年才俊有什么水平,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所有人都超常发挥,一开口便是足以流芳百世的千古佳句。
难道是天佑大祁,衡横空出世了这么多的诗才?
与此同时,云青瑶绞着手帕,一脸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人为什么能作出她那个世界的诗词?
明明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和现在的世界分属于不同的空间,这些诗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才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比她先一步作出来?
她原本还想随便挑两首诗仙的诗来艳压全场,可现在但凡是她课本上背诵过的诗词,全都被人用完了。
虽说古代诗词千千万,可她能全文背诵下来的也就那么几十首。
有一些她之前已经用过,现在肚子里的存货本来就所剩无几。
可偏偏她所熟知的这些诗全都被人捷足先登,她眼下根本没有诗能用。
要换做其他的场合,她勉强作一首也能应付过去,可有了前面这么多的名诗作铺垫,她这个压轴的京都才女要是写不出一首像样的诗诗作来,必定会引人怀疑。
她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才名,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避免自己落到难堪的境地的时候,一个坐着轮椅的富贵公子被书童推着走了进来。
“抱歉,打搅一下。”
“我刚才在望鹊楼的走廊上捡到了一个好东西,不知道是哪位的,麻烦前来认领一下。”
那富贵公子说着,抖了抖手里薄薄的一张纸,面无表情看向众人。
他在京都应该是小有名气,很快就有人认出他来。
“叶知安!叶大少他怎么来了?这次诗会的邀请名单上好像没有他吧?”
“望鹊楼本来就和叶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叶公子想来便来,哪还需要请帖?”
“我听说他最近几年身子不好,一直在府中将养着,很少出门,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
“这还用问?当然是冲着云青瑶云大才女来的!”
“哦?还有这事?”
“这你都不知道?叶大少倾慕云大小姐可不是一日两日了,京都谁人不知?”
“那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不过云大小姐才气过人,又有天仙之姿,叶大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是情有可原。”
“可惜云大小姐对他并无意,终究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难怪我好些时日没看到叶大少了,原来是为情所伤。”
“不过,他伤的是身子,怎么连腿也站不起来了?莫非是得了什么重疾?”
叶知安是京都皇商叶家的独子,圈里有名的阔少,在场之人就算没见过其人,也多少听过他的名声。
此刻见他坐着轮椅出现,不免都伸着脖子好奇的张望。
其中有知道内情的拿扇子遮住脸,对旁边的人小声解释:“哎,你们有所不知,叶公子他啊,是流年不利,倒霉催的!”
“三年前在自家宅邸前面被歹徒给袭击了!!”
“那歹徒也不知道跟叶公子有什么仇什么怨,出手狠辣至极,硬生生打断了叶公子两条腿!”
“亏得叶家的奴仆及时赶到,这才保住了叶公子的性命!”
“不然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众人听到这话,面上纷纷露出了好奇惊讶的表情。
“天啊,这可是在京都!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当街行凶?”
“这歹徒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吧?”
“谁说不是呢!”
“我听说那歹徒到现在还逍遥法外……”
“啊?京都府这么多人竟然没抓到歹徒?看来这歹徒来头不小啊!”
“嘘——这话可不兴乱说……”
“许是叶家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