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皇帝毕竟是皇帝。
没了江予初这个孝子,还有贵妃娘娘的兄弟。
礼部侍郎李儒在一片死寂中站出来跪下。
“陛下所言极是,臣谨遵圣喻。”
有他起头,跟着稀稀拉拉又跪下几位。
皇帝终于得以宣布散朝。
杨静宜还在想去国子监会王遣的事,就被皇帝叫去了御书房抄书。
没错,就是抄书。
抄的还是三字经。
这是觉得她从根子上就歪了?
皇命难违,杨静宜慢吞吞的抄书心里想的却是早知道折子能拦住她去国子监,就晚几天上交了。
“初儿可是知错了?”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桌边,杨静宜抬头就见他脸上的不满如有实质。
“知错。”
“既如此,去跟赵尚谈谈早朝的事便回宫吧。”
杨静宜从善如流的应下。
出了宫门却转身直接往国子监而去。
至于帮皇帝修改史官记录?
她凭什么?
再说王遣以为今日太子不会再来,早早找了借口去园景胡同瞧那女子,跟家里则说与太子有约。
杨静宜在确认王遣在园景胡同后,便佯装去食香园吃饭,来了一出街头偶遇。
“这位是?”
她没想运气好到会撞见王遣带女子出来逛街。
眼看着王遣脸色僵住,不再维持人前那副谦谦君子模样,她心情不错的问了句,“可是小夫人?”
王遣只能尴尬的应下。
“瞧这月份该有五六个月了?”
“是……”
“晚霜还不知道吧?”
“嗯……”
杨静宜好心的弯唇,“晚霜的脾性孤知道,王司业若是不方便与她讲,孤倒是可以去做这个讨人嫌的,总归不好让司业的孩子没名没分地出生。”
闻言王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杨静宜,“殿下如何才能保密?”
为什么要保密?
她巴不得承恩侯府从内部乱起来。
只不过,在这之前倒是可以要点保密费。
“孤想知道杨家谋逆案完整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