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意义的日子,我也是很感兴趣被吸引而来的。跨年之时,见到我不会很精彩吗?”
我超尼玛的,直接印象深刻了。
苏伏险些破口大骂,鬼才愿意在黑灯瞎火,深不见底的大坝边的晚上,碰到一个拼命也接近不了的怪物。
没等他回应,美人鱼猛地逼近了他,突然轻笑了声:“既然今天是你们的新年第一天,那么合情合理,我也要给予新年第一次见面的小家伙一些礼物。说说吧苏伏,你想从我这拿点什么?”
说话间,它不自觉的抚弄着那具肉体,纤纤玉指从脸庞划过,娇嫩的皮肤就像能滴出水一样,紫色眸子散发出摄魂夺魄的光彩。这种状况下能抵抗住美人鱼贴脸杀的都是神人了,更别提她那恐怖至极的魅惑加成,更让苏伏难以想象回击之法。
但事实是,苏伏出乎意料的完美抵抗住美人鱼的诱惑,前不久才烦恼他的欲望丢失,这一刻竟然发挥了强大的作用!
“我想知道,我的下一步迈向哪里。”青年抬起头直视那双近在咫尺的紫眸,红紫双方的眸子对上的一霎仿佛在空中迸溅出无数火花,虚空也猛地一声碎裂开来。
眼睛一阵剧痛后,苏伏失去了视野,而那美人鱼却仿佛对他的抵抗视若无物,轻笑一声后,他只感觉到黑暗笼罩而来,骤然降临的潮湿冲刷了他的灵魂!
一瞬间苏伏就沉沦在这极尽遥远之力中,飘荡在潮汐中,然而又很快隐隐听到美人鱼冰冷几分的声音:“你,想,要,什,么?”
一字一顿的苛责,冷戾的诱惑从空间中轰然爆发仿佛风暴席卷,镇杀的青年灵魂险些直接崩溃。那人鱼真言蕴含着大道之力,脱口而出后强行逼迫着苏伏开口,让他的灵魂在挤压剧痛中崩溃,感官中仿佛被拧成一个球天地万物都在旋转,这一刻他险些以为自己转生成了苍蝇那种复眼生物。
然而下一刻,他扭曲的灵魂中流露出一股微弱的力量,蕴藏着些许黑暗的恐怖印记浮现,刹那间的波动便震碎了这番美人鱼‘虚情假意’!
只听那美人鱼冷哼一声,便将开始蒸腾的苏伏灵魂从口中吐出,重返躯壳瞬间恶意爆发,杀意笼罩了这片大坝!
“你和这个人类一样,自私,胆怯。”
“你才是卑鄙。”那一刻苏伏的灵魂和他的声音重叠,无边的暴怒滔天,血红浸染了苍穹的半边天,即使在黑暗中那份血色也尽显无疑!
“狗东西,滚开!”
苏伏一声暴喝,血恶状态开启的瞬间一刀砍出,血红斩刃要比任何颜色都要灿烂,转瞬便突破空间斩至美人鱼面前!
猩红血气震刷寰宇,半月斩击几乎可和悬天之上的明月一争光辉!
“区区萤火,也想和皓月争辉?”美人鱼的声音来自极高之上,极尽遥远之处,幽冷的仿佛跨过人间。
它轻轻一挥手,苏伏的斩刃便烟消云散,点点猩红萤火萦绕和那银辉相伴,就如同鬼火一般惊悚。
“狗东西,别在这叫了!”苏伏向来不会是在绝望前俯首之人,撕破脸皮后的他才是真正贯彻杀意之人。
“口口声声说着亲昵,归根到底,你也不过一只牲口。”
“出生中的出生,不过是孽物,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孽物就该活在臭水沟里,下水道里,你们的存在不仅是失败,更是最纯粹的愚蠢,狗娘养的东西!草你妈的!”
青年破碎的猩红瞳孔中杀意爆燃,从未如此强烈的暴怒和恨意贯彻心扉,让他的神识和灵魂都在血恶中战栗不止!
刃尖直指苍穹,猩红之恶爆冲寰宇,只此一人的威慑竟然和美人鱼诡异的诱惑虚影分庭抗礼,短短片刻暴涨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美人鱼和他灵魂上那抹印记都不由奇异。
破碎的眼眸低垂,然而言语中的森然杀气却比任何威胁都要强烈。
“迟早有一天,孽物会被我全部斩杀!洗干净脖子等着那天吧,狗东西。”看向那青年的眼眸,纯粹之恶万古至今,穿越时空长河,仿佛降临一般重现。
美人鱼只是不屑,冷冷的一甩鱼尾,随即排山倒海的恐怖威压袭杀而来!
遮天蔽日的水雾笼罩视野,湿润的刺痛比威压更先到来,苏伏体表一瞬间便渗出无数血珠将他化为血人!
但面临这道虚击,他还是紧咬牙关冷着脸,爆燃恶意一刀横斩,黑红月牙刀光转瞬轰出,只听刺啦一声割裂虚空和那震荡正面相撞!
“砰砰!”
平地惊雷轰出百丈银浪,撕裂空间的音爆镇压水面将其化为无间炼狱,猩红与银辉碰撞迸溅出无数残痕!
水雾遮掩视野,一时间再没了动静。一直到水雾散去,强撑着的苏伏才收刀入鞘,解除了血恶状态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黑暗的大坝水面已然平静,方才银辉落月仿佛幻象般消弭,一切就像是他压力太大的错觉。
但他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无论是美人鱼的突然现身,对他的循序渐进的蛊惑,还是撕破脸皮后他单方面的进攻,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时间不过五分钟,但苏伏的血恶又一次燃烧了他的能量,虽未伤及本源但也累得够呛。坐在大坝斜面上歇息,肉体上的损伤很快就能恢复,然而心理上的却很难复原了。
青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十几分钟前忧虑道路的未来,现在他由衷觉得,用不着忧虑了。
无他,和美人鱼刚上了,他要思考的就只有修炼一件事了,必须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变强,如此才能在不定的时间后,和孽物的战斗中生存下来。
也就是说,对道路的未来不需要太担心了,他自己都快没未来了。
对美人鱼的暴怒,成功完全取代了苏伏对能力的担忧,完美。
苦中作乐的苏伏晃晃头,觉得自己也是苦逼生活过多了,心里都变得有点不正常。
罢了,时间差不多了,回家睡觉。
对于太远的事情一直担心的意义不大。恢复差不多的苏伏拍拍屁股从大坝上起身,最后一次回头瞥了一眼漆黑平静的水面,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麻烦事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