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再下个地狱,让他俩见一面。”
?不是,咱俩谁审讯了?
不是,我才是主子好嘛?你刚才老眼瞪得牛大,我还以为你都要上刑了,结果,就这?
这就结束了?
谢小星无语,“你以为地狱你家开的?说下就下?问题是这两次去查多严你也不是没见,能不能下你心里没点逼数?”
他俩彼此互怼的越来越熟练了。范统狐狸一笑,拍开谢小星还摁在娃娃脑瓜上的手,随手将那娃娃扯起来,在手指间灵活的翻转了一下。
紧接着,啪得一声,娃娃就在他手间,消、失、了!
范大爷翻转了一下修长遒劲的手,“这下,可以去了吧?”
谢小星瞪大了眼,扯过他的手就是一顿抠,虽然她没说话,看脸就知道她骂得有多脏:不是,你有这本事,当初煎饼果子那时候你干啥去了,害她白白得罪那么大一座瘟神!
骂虽然这么骂,出口的话却变了,“你……怎么做到的?还有你那根棒球棍,日常都藏哪里了?”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哆X梦行为?!
范大爷随意甩开她的手,云淡风轻的嘴毒,“关你屁事,菜就多练,不要总问东问西。”
真是放下筷子就骂娘……衣食之母谢小星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换上一个璀璨的笑脸,“今晚有点晚了,明晚陪我下地狱,要是被抓包——我是不会赎你的!”
第二日夜晚晃眼就到。抠搜的谢小星都没舍得请个假,下了班就去食堂卷了四份饭菜,急匆匆的回家喂狐狸大爷兼准备。
等范大爷慢悠悠的吃完了三份半饭,并且发出“不好吃”的评价后,谢小星已经准备好了,并且嘱咐小强看好门,带着范大爷便出发了。
今夜湿热欲雨,胸中憋闷,一口浊气吐不出来。隐有滚雷浮在赛博朋克的城市上空,仿佛是谁在渡劫,又好像是有人在发誓。
这一路还算顺利,值夜班的大堂主管终于是个生人了,一路将他们带进了冰山地狱,牛掰的范大爷在安检的时候,果然没被查出来。
谢小星的头发、眼睫上都是湿气,一进冰山地狱就全结了冰,白茫茫松煊煊的堆在毛茸茸的头脸上,真正的冰雕玉琢。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一手碎冰霰雪,回头瞧了范大爷一眼,却见对方依旧从容干索,仿佛这世间的冰雪都无法近身。
大佬就是大佬,自带烘干机啊?也不帮我烘着点!谢小星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范大爷:?
终于,俩人加一个装在袋子里的娃娃,顺利在审讯室再次见到了赵庆。
赵庆显然没有料到他俩人二次到访,颤巍巍的抱住赤光的躯干,声音既沙且抖,“二位差爷怎么来了?是……找到我女儿的消息了吗?她,她还好吗?”
才几日不见,他更形销骨立,身上全是大片的冻斑,混合着青红紫黑的鞭痕,破破烂烂,如同一块即将发臭腐败的排骨。显然在这受刑的日子,并不好过。
谢小星瞧他那窝囊可怜的样子,一想到他做出的歹毒之事,就恨得牙痒痒,“怎么,你还巴不得她死?她死了,谁给你‘借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