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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布点

回到生母家里没多久就上学了!母亲说在家没人带怕玩水。然后就跟着哥哥们一起去上学。那时候因为年龄比别的小朋友小。个子也小小的。老师给雪放到第一位。她记得特别清楚。有一次。语文老师没有来上课。她就和小朋友们一起跑到那个老师的宿舍去找老师,然后和老师一起来学校上课。走在路上的时候她们都很开心。和老师聊天因为她年龄小。一直默默的跟在旁边也不说话。然后老师就笑着说。你看你的个子是最小的像小不点一样。你这么小家里人就让你来上学,你能走得动吗?雪也不说话默默的笑着,就这样。在一年级。一待就是三年。因为她上学年龄不够。那时只要交学费就给上学!所以。第一年和第二年。老师教的啥,她也听不懂。记得在一次下大雨的时候。那时候地上全部都是泥巴,深深的泥巴,她穿着胶鞋。没有小的胶鞋给她穿,她穿的是哥哥的胶鞋很大她的小脚丫只要用力往上一抬,就会从胶鞋里滑出来,这时后面有个大点的男孩子从后面推了一下说“快走”结果她就被推趴到了泥巴里!个子小小的她背着一个书包倒在泥巴里怎么也起不来有好多学生都在笑话她!她很想哭却又不好意思哭!也没有一个人把她拉起来!这时大姑姑家的假丫头看见了就跑过来把她扶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跑开了!雪知道他是嫌弃她骗了养母两套衣服因为在学校每次碰到他的时候他都会凑过来骂雪说“啥干闺女就是来骗衣服的!衣服骗到了就跑了”每次被骂的时候她都很委屈可就是不会辩解每次都是默默的走开!

那两套粉色的确凉布料的上衣和绿色的裤子以后她再也没有穿过

不是因为她不想穿而是被生母送给了二姨家女儿了!那是她背负了好多年骂名换来的衣服!她不知道争也不敢去争!但大姐替她打抱不平当二姨家女儿穿着那件衣服来家里的时候大姐就告诉她那是你的衣服等咱娘家来你就哭把衣服要回来!雪没有按照大姐说的话去做等没人的时候大姐又说你真是笨死了!然后就走到母亲跟前说“俺娘”那身上穿的怎么是雪的衣服那可是她干妈给做的衣服你怎么拿给别人穿!生母立马给大姐使眼色说“你别挑事”然后大姐气乎乎的走了!雪是不懂的也不知道生气她觉得家里的东西都是母亲的她想给谁都是应该的没什么不对!但自那之后大姐就烦二姨家的孩子!而雪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和她们一起玩!

她记得那时院子里面有棵石榴树!屋后有几棵大枣树那是她们家唯一可以吃到的水果!每年秋天的时候都有枣子吃熟的开裂的最甜!她够不着只能等刮风或下雨的时候在草从里捡几颗!然后开心的藏起来等母亲回来塞给母亲吃!

每天吃饭的时候因为她年龄最小也是会给她打个荷包蛋!在锅里盛饭的时候但凡有她喜欢吃的都是先把她的饭给盛好端走别人才能盛饭!但每次吃饭的时候她也会把盛到自己碗里的她喜欢吃的东西挑出来分别放到父母碗里!她的举动每次都能得到夸奖!父母总会说“俺家雪真孝顺”她就很开心!但这也让哥哥姐姐很烦她!她不懂为什么哥哥姐姐为什么会烦她!她每天尽可能的讨好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她只要看到她们开心她也开心!如果她们不开心了轻则会挨骂重则会挨打!

那时家里粮食不够吃一年的,因为每年暑假和寒假二姨家三个女儿和姑姑家三个孩子也会过来加上我们家四个孩子!每顿饭都要用大黄盆去盛出来再煮一锅才能让这么多孩子吃饱!所以每年到秋天有红薯的时候就以红薯为主食!每天母亲会要求每个人必须要吃一大碗红薯才能吃馒头!因为雪年龄小以前的碗是那种蓝边的大碗。半碗红薯都吃不完更何况是一大碗!所以她每天是吃不到馒头的!主要是家里没大人的时候哥哥管着不让吃!

有时母亲会教她和哥哥一起数星星哥哥只能数到十几最多三十个数就不会数了!而她每次都能数到一百!为这哥哥也没有少偷偷的打她!说她逞能!她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打她明明是母亲让数的!

在她再大些的时候每天放学就和村上的小朋友一起去割草!家里有个很小的蓝子说是给她的!她就记住了那是属于她的东西!那时家里没有饼干之类的东西可以吃!放学回家就掰半块馍夹一点酱豆子挎着蓝子割草!然后晚上姐弟四个围着煤油灯写作业!(养母家有电生母家没通电)那时最多的时候都是开心的!虽然会挨揍!会挨骂但更多的是归属感!

她依然很怕黑只要天一黑没人的地方她是不敢去的!每天吃晚饭也只吃一碗!无轮吃饱吃不饱都不会去吃第二碗!因为她怕黑不敢去盛第二碗!那对黑暗的恐惧是无法刻服的!为了治疗她怕黑的毛病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天黑了就把她一个人关到大门外面去!她恐惧极了拼命的扒着门哀求!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会给她开门!就这样每次天快黑的时候她就会很恐惧很无助却无处可逃必然是会被关到门外啥时候都准备睡觉的时候才会把她放进来!而每次都会哭的撕心裂肺拼命拍门求她们开门!就这样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她病了发高烧!

那是一次睡午觉母亲买了冰棒平时很难吃到!迷糊的被母亲拍醒在雪的印象里母亲很少会温柔的说话!那天却很温柔的喊她吃冰棍母亲伸手一摸说这孩子怎么发烧了!就敢紧带着去找医生,离她家不远大概隔几户的距离就是看病的!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被母亲抱着!因为小时候经常被二姐用树枝戳屁股说是打针所以就很怕打针!当看到医生开始拿着针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又是拼命的反抗!但还是被母亲牢牢摁住!自那以后她就经常病殃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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