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是温蝉身边的心腹丫头珍珠。
珍珠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温竹:“二小姐,走了。”
说完话,珍珠转身就朝着旁边的一道小门走去。
温竹跟随其后迈开步子。
小房间里布置得挺舒适,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书架和桌子等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张卧榻。
这里明显被装扮成了一个书房。
身穿嫁衣未换下的温蝉正坐在卧榻上,不屑地打量着温竹:“如果你敢搞砸这件事,你就等着挨打吧!”
再次见到温蝉,温竹心中的怨气再度涌起,仿佛那些痛苦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此时此刻还不是与她彻底闹翻的时候。
温竹低下头,低声应了句“是。”
温蝉死死盯着离开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好像要用目光刺穿温竹一样。
察觉到背后的眼神,温竹微微低头笑了起来。
姐姐呀姐姐,这一辈子咱们换一换位置好了。
这条路从这个小门通向婚床,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即便过了多年也能闭着眼走完。
如同往常那样,温竹熄灭了房间里所有蜡烛,只留下入口处那一盏微弱的灯火,并放下了床幔。
房间很大,门口仅存的一丝光亮勉强照亮脚下几步路,在这样昏暗的情况下,再加上自己藏在幔帐后方,傅昱无论如何也看不见她的真容。
室内寂静无声,等到温竹快要入睡时,终于有人打开了房门并走进了房间,逐渐靠近着床边。
关于即将成为自己新娘子的人,傅昱自然是有所听闻。
据说温家非常宠溺这个女儿,看看今天送亲时那个浩大的排场就知道这一点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从小到大都是被宠着长大的,自然有些任性的性子。
今天看她的一言一行,确实跟预料中差不多。
但现在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一般,傅昱一时间竟有些发懵。
既然是娶进门做了妻子,他自然会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傅昱走到床边站住,微微垂首,打量着这位新妇。
房间里的蜡烛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
忽然一股清淡的香气钻进鼻孔,傅昱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
“夫君,”女子轻柔的唤道,“我……帮你宽衣,好吗?”
“好。”
听到他的同意,温竹起身,动作温柔而仔细地帮他宽衣解带。
这股谨慎的态度,与刚才截然不同,倒是让傅昱皱了皱眉。
但他很快理解了,毕竟是初为人妇,在这种场合下感到紧张也是情理之中。
因此,傅昱想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
可问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做。
这么多年来连最基本的那套知识都没有接触过。
正当傅昱思考接下来该怎样行动时,身旁的女人却先有了动静。
她轻轻抬起双臂环绕在他的颈项间,踮起脚尖,小心地亲吻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