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司各特,此时英国文坛的扛鼎之人,窝身在一个带扶手的木椅上,金色的短发在炉火边被映上一层撩人的红,他的膝上盖着一层毯子。
“抱歉,年纪大了,伦敦的冬天对像我这样的人总是不那么友好。”司各特露出浅浅的微笑,很欢迎他的到来,布莱恩与他握手时注意到他微微抽搐的手指。
这才想起司各特患有小儿麻痹症。
但无论从外表上,还是情绪上都看不出他一直遭受疾病纠缠的模样,依旧是位风度的绅士。
“《双城记》的作者,你那复活的序章让我充满了灵感!你会写诗吗?”
是最开始出声招呼布莱恩的那位老人,他又开始大声嚷嚷了,显然他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又看不出一丝不悦之类的神情。
房间其余众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们明白这是布莱克先生古怪的性格所致,而且偏执如他就算是华兹华斯先生在这里也不可能说动他。
“布莱恩,这位就是威廉·布莱克,著名的‘湖畔诗人’之一。”马考莱又为他介绍。
布莱恩自然上前问好,布莱克站起身两只手钳住他的手,用力的晃了晃。他发现这位老先生的力气竟是比他还要大,看样子还能活好多年。
“你会写诗吗?”布莱克又问道。
布莱恩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只记得从小学习的唐诗宋词,与国外诗歌风格差异巨大不说,也都是前人早就写就的了。
得到布莱恩不会写诗的答案,布莱克一脸遗憾的松开手,又坐了回去。
“布莱克,对我们的客人你有些失礼了。”
司各特有些不悦,常年的法官事务令他在严肃起来时尽显威严,哪怕他坐在椅子上,没办法站起来。
“济慈,你最近有什么新诗吗?”布莱克满不在乎的拉过济慈,不搭理那个病怏怏的老头。
要不是听说济慈陪着司各特从苏格兰来了伦敦,他怎么会过来参与这些小说家的聚会。在听说过布莱恩之后,他还指望着这也是个有文采的年轻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在他看来只有诗歌才能传递感情,直触灵魂深处。小说只不过是娱乐消遣的工具,难登大雅之堂。
当司各特写诗时他们就是朋友,当司各特写小说时他就不认识他!
“年轻人,还请你不要责怪布莱克先生,只是近年来他不再写诗而是专注于作画了。于是当见到能看得上的诗人时,他总是显得这样不可理喻。”
为布莱克辩解的是在场的唯一一位女士,看起来已经有5、60岁的随和的老太太,起初布莱恩还以为她是简·奥斯汀,后来想起奥斯汀早在这之前便已经去世了,于是他就没了头绪。
“这位是玛丽亚·埃奇沃斯女士,在爱尔兰颇有名声的作家。”
马考莱适时上前为他介绍,布莱恩的心态渐渐从见到济慈之后的升起的激动走出,礼貌向埃奇沃斯女士问好之后,马考莱又为他介绍其余小说家。
只是这些人的名字他便再也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