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都很开心,朕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诸位的欢呼声,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吗?”
乔治四世和威灵顿公爵一同走出,国王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公爵阁下则是冷着脸,瞧着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两人私下说了什么。
“我们是在为陛下欢呼,是在为大不列颠又迎来一位贤能君主而感到喜庆。”首相大人上前一步,右手置于胸前躬身行礼。
众位大臣权贵此时对首相大人越发的崇敬,在全英格兰都知道乔治四世是如何荒唐离谱的一个人时,您是怎么硬夸的出口的?
“嗯,不错。”
乔治四世收敛了笑意,在其他人看来这或许是恭维,可詹金逊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这套说辞,他明明能说点其他的来让他高兴,却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这只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他知道这是首相大人暗戳戳的报复,为了加冕仪式的花费。
可这不是应该的吗?朕已经把权力都交给你们了,朕还不能享受一下啦?!
面无表情的绕过还弓着身子的首相,来到格雷伯爵跟前。
“查尔斯好久不见。”
“陛下身体安康。”
扶起格雷伯爵,乔治四世不由有些感慨,当他还是威尔士亲王的时候,辉格派作为他的支持者一直站在他的背后。
“陛下这是因为花销和首相大人生气了?”格雷伯爵靠近国王,低声笑语。
斜撇了伯爵一眼,国王冷哼一声,引得伯爵笑出声来,对于这位陛下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他和还是威尔士亲王的陛下不也是因为这个才闹得很不愉快吗?
乔治四世僵着的脸忽地一松,2.5万英镑他现在还记得那个数字,慨然长叹一声。
这两位几十年的好友久别重逢后,如同回到了年轻时的日子,来到长桌前了两人端起酒杯边走边聊。
詹金逊来到司各特身边,一同看着无视众位大臣自顾自谈天说地的乔治四世两人,“习惯就好,这就是我们的国王陛下。”比摄政王时期更加放纵的国王。
国王到了,和没到时差别不大,大臣们也习惯了,熟识的人聚在一起谈论着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有时他们会谈到同一个书名,似有感慨。
被所有人冷落一旁的阿丁顿眉毛颤了颤,收拾好表情也径自离去。
所有人像是从没有谈起过布莱恩·泰勒这个名字一样,至于那些争论也都化为尘埃散去。
威灵顿公爵自从和国王一同进来就像一根铁柱立在门前,来往的侍从默默端着盘子从他两旁绕开,宛如神话中摩西分海。
“不来一杯?”
略显轻挑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一只酒杯递到手边。
威灵顿公爵接过杯子,一口饮尽金黄酒液,视线转向一边,“又跑来我这里,詹金逊又该来烦我了。”
“我已经拒绝了,他近期应该不会再去找你了。”一头卷发的罗伯特·皮尔小口抿着酒,眉眼弯弯像是永远在微笑一样。
自从1817年他辞去了爱尔兰部长一职以后,爱尔兰新教问题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卫理公会、浸信会等等一大批非国教信徒因为“天主教解放法案”一直未能通过而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爱尔兰和英格兰两地信仰本就不同,自组建联合王国以来问题不断,原本答应放开天主教信仰的国王和议会翻脸不认账,甚至险些酿成内乱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