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生这五年的病例,你离开后的第二年我们才发现先生得了心病,无论我们怎么治疗,都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先生日渐消瘦。”
他备受打击,颤动着双手摸着上面的资料,“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很早就生病了。”
“嗯,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我们不得不信。”
他艰难咽了咽口水,打开病历,第一页入眼的就是江若怀的名字和基本资料,第二页便是患者第一次表现出抑郁,经过诊断确诊为重度抑郁外加焦虑症。
他又在外后翻看了几页,上面写的是患者出现自残现象,经过检查发现不是第一次,手臂上的痕迹可以追溯到一年之前。
他看着这一条身体瘫软起来,撞到了墙上,他松开病例,爬着过去看了看他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把他的衣服挽上去,密密麻麻都是伤痕,新旧交替着,已经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了。
滚烫的眼泪滴下来,他上手抚摸着这些痕迹,凹凸不平的痕迹印在心头,他的心也碎了一地,“为什么会这样子,当初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在我走之后要这样对自己。”
“江若怀,密密麻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你明明最讨厌伤痕了,当初的你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心狠的。”
“我一直以为,我走了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事实不是这样子的,你让我怎么接受,我宁愿你从未走下神坛。”
“你总是让我一次次难过伤心,一次次给我希望。”
他趴在床前哭着,管家默默关上门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江时野终于摘下面具,面具之下眼角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这是当初他被按在地上欺负任人欺负留下的痕迹,在见到江若怀之前他特意叫人打造了这个面具。
因为他记得他最不喜欢痕迹了。
爱吗,爱的,也恨着对方。
他脱下鞋子爬上床依偎在他的怀里面,小小的一只,又怕把他压不舒服,轻轻抬起自己的一部分重量。
双手搂住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呼吸开始同频......
这一刻他们仿佛从未离开过。
天空暗下来,风也温柔地吹着,房间里很安静,他们都陷入沉睡当中。
........
“少爷,你下来吃点饭吧。”管家轻轻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端上来吧,我想在这里吃。”
“好,我去准备。”
他起来洗漱好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拭身体,擦拭完自己吃了饭又坐着看江若怀,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看了一会他上去摸了他凹下去的脸颊,又握上他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指尖。
温热的嘴唇附上那干燥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直到那干燥的唇瓣变得湿润起来。
“叔叔,时隔七年,我再一次叫你,你快点醒过来吧。”
“我好想你,很想很想你,在外面的七年里面,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有时候我也会想,你不喜欢我,我的离开你是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可是啊,事实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我看了你的病历本,好多好厚啊,你怎么在短短七年的时间里面生了那么多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