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其他国度为了各自目的,非要把这位驸马爷杀了不可。”
李时语气无力,胆子却大了起来,直呼罗凌菲名号。
“那个,李兄,”杨九小心提醒,“殿下可真给我留了东西,一个叫什么棘种的球体。”
“棘种?这东西听起来比你突然不见的法术,和难以察觉的阵法还奇怪。”
“算了,不说那个。”李时更显虚弱。
“张氏夫妇,把我们这些刘郡守旧部,还有几个黄芽杨家的仇人聚起来,一个是想报仇,另一个便是杀了杨宪之,其他国家可以封官。”
“你们这,不想报仇吧?”杨九问他。
“当然不是,谁会闲的没事,给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报仇?不过是郡守大人那个位置,很是留下了些遗产而已。”
“那你呢?似乎都不太热心的样子。”
“我其实是想跑的,但抹不开面子,你信吗?”
杨九点点头:“我可以信。”
李时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他这是信还是不信,却因为耗动心神,咳了几声。
杨九眼看他伤口又有液体流出,伸手抓起一把土,用土行术法塑形,又一把火把它烧成陶碗。
又用甘露决凝了些水,递向他。
李时接过,一口饮下,眼睛一亮:“这水,不太一样,可惜只能稳定气息,却不能疗伤。”
“隐世宗门弟子虽然稀缺,但我还没听过有人用这种法术。”
“有多缺?”
“两万年来就你一个。”
李时看着他,诚恳问道:“真没办法救我?”
“无量寿福,实在无法。”杨九正经念了句尊号。
“看在这碗水的份上,我把这机缘告诉你,”李时叹气。
“你既然知道刘三度殒身之地不远,那你可知他成名佩剑,灵蛇剑?此剑他可是花了好大代价炼成。”
“传说他神陨之前,已经有了剑灵了,所以才能灭了杨家追兵,又与另一伙人同归于尽。”
“别的财产不重要,我等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这柄灵剑。”
“那你们直接去不就得了,何必找我麻烦?”杨九语气无奈。
“那地方死人那么多,还都是修士,要么一堆凶恶游魂,要么已经是只知道吞噬生灵的死魂,哪能轻易就去?”
“我们没下狠手,其实是想把杨宪之捉去,用他的血脉暂时控住杨家鬼魂,好趁机取宝的。”
杨九摸了摸下巴:“它还有这作用?”
“当然!魂魄,血脉,道源,本来就是相互联系极深的东西。”李时白他一眼。
“我又去不了,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他魂魄在你身上,你倒是把他魂魄扔出去也一样。”李时继续给他出主意。
杨九看了他一会,突然说道:“你们真是不值,安静修行,好好活着不行吗?”
“是啊,谁叫咱一时贪了呢?张氏想要进官场安神立命,刘冲想做武将,以杀戮强化鬼岗道源,我既想做官爷,又想要灵蛇剑。”
“杨兄啊,”李时叹着气,“我遗愿不多,灵蛇剑请你务必去了,我小时,可无比想要做个快意恩仇的剑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