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生气了：“我怎么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接着，指着地上躺着的老师，冷冷说道：“拷你，是因为你扰乱学校教育秩序，还殴打老师！”

“我没有！”张团圆说道。

邵老师喊道：“我录像了，就是他打的！”

王主任也说道：“这个房间有监控，随时可以查看。”

张团圆有点慌了，他仔细回忆起来，好像——

胳膊肘是碰了一下那个老师的脑袋。

可是，力道很小啊。

……

又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那个挨打的老师被抬上车，去了医院。

其余人则被带到警局，开始做笔录。

一开始当然先问王主任，他是现场的第一责任人。

王主任义正言辞，他谴责了张团圆目无法纪、破坏教育秩序、殴打老师的恶劣行为，代表学校要求严惩；

其他几个老师的说法，大概一致。

关于杨川先动手的事，大家也都表示，张团圆先骂人，然后两人互殴。

轮到杨川做笔录的时候，他如实讲述了当时的情况，语气平静，态度端正。

负责做笔录的副所长，却一直在琢磨：杨川？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啊。

终于，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然后悄悄躲在一个房间，给副局长王乾打去电话。

“王局，有这么个事，兰嘉一中发生了……”

巴拉巴拉——

副所长大概讲了学校里的冲突，最后说道：“那个小伙子叫杨川，我记得你之前提过这个人。”

听筒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好一阵子，王乾才冷冷说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副所长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很显然，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哦哦哦，王局，我知道怎么做了。”他赶紧说道。

“你知道个屁！”王乾有点生气，还是决定指点一下，省得骚气传染到自己身上。

“那小子不简单，对他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懂吗？”

“懂了懂了，谢谢王局提醒。”

……

挂了电话，副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松了一口气。

太吓人了，差点出事。

他抽了根烟，好歹平静下来，心里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既然杨川不能惹，而且小伙子也没什么大错，那么——

那个殴打老师的张团圆，就得严厉惩处啊！

……

夜深的时候，做完笔录的众人依次离开警局，杨川也被准许离开了。

张团圆却被正式传唤了，他很不服气，嚷嚷着要投诉。

叔叔也不惯着他，直接说道：“你的事大了，初步诊断，受伤的老师出现了严重的脑震荡，而且，你还有多次被抓赌的记录，哼哼，够你受的！”

张团圆傻了。

他不明白，原本只是想让女儿退学，找个好婆家，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难道——这次要坐牢了？

这个荒唐的父亲，对女儿的学习漠不关心。他根本不会懂得，高中学校对于顶级学生的爱护之心。

而张欣欣，就是这样的顶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