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抱住了赵蕾年轻火热的的身躯,低声道:“对不起。”
赵蕾低声抽泣起来,心里却一片坦然,十分踏实。
好一阵子,她止住哭声,取过那串闯了祸的手串,疑惑说道:“这玩意儿果然邪性,怪不得我姥爷临终时让我二姥爷烧掉。”
杨川有些发慌,他小心的抬手接过——
还好,手串并没有冒出黄光,也没有其他的异状。
他细细观瞧。
果然,这挂手串和自己的那挂一模一样,无论是材质、颜色、大小、样式都完全相同。
自己的那串,当初让他心乱神迷,差点和周玲珑行了敦伦大事;
眼前的这串,明显蕴含了更多的神秘力量,让自己在功力更加深厚的情况下,依然着了道。
难道,这玩意蕴含的神秘力量,竟然是合欢之力吗?
他随口问道:“你妈和那个叫年良的,也是因为这挂手串走到一起的吗?”
赵蕾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恳求道:“川哥,想办法弄点衣裳和吃的吧,吃饱了,我慢慢和你说。”
……
杨川给前台打了电话。
很快,服务员送来了两套衣服和一辆餐车。
杨川裹着浴巾,故作镇静的接了过来,飞快关上房门。
赵蕾洗漱一番,很快换好衣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真是饿坏了,昨天就没正经吃过东西,晚上又被折磨了很久。
吃饱喝足,她红着脸收拾了那些凌乱的衣衫,又把血迹斑斑的床单叠好,小心的放进自己的包里。
嘴里还解释道:“川哥,我就是想留着作纪念,你别多想哈。”
杨川心里又感动又羞愧,他苦笑一下,没敢说话。
承诺太轻,责任太重。
他不想瞎承诺,但会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他觉得,就算赵蕾真拿着这个床单兴风作浪,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收拾完毕,赵蕾拉着杨川的手坐下,缓缓讲述起来。
原来,二姥爷寄来的,不单单是这个手串,还有袁萍的其他遗物。
包括学生证、日记和其他一些饰品。
通过这些东西,赵蕾轻松锁定了生父曾经的身份——某大学的艺术生。
顺着这条线索,袁萍历经多方查询,甚至花钱找了一个私家侦探,终于查到了年良当前的情况——
中年落魄,在后海团结酒吧当乐手。
于是,她找上了门,却被对方扣押,只好向杨川求助。
听到这里,杨川问道:“你还想找他吗?”
赵蕾认真说道:“想,虽然他很不堪,但我真的很想确定自己的来处。”
杨川点点头:“好,我会帮你,但你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找到他之后,你的生活可能会被搞得一团糟。”
“我——”赵蕾一下子顿住了。
好一阵子才说道:“我以前一直不敢想未来,工作这几年,也有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但都被我拒绝了。自从院长妈妈车祸去世,我一直得过且过,用倔强的坚持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荒芜。”
“川哥,那次被你救了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可以好好生活了。后来你又让我看到了寻亲的希望,还帮我确定了母亲的身份,落实了父亲的线索。”
“川哥,我是你的人了,你再帮我一次,帮我找到生父,我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出身,有什么样的亲人。”
面对赵蕾充满恳求的灼灼目光,杨川答应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