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解释道：“若凡事都要先考虑摩拉，也就等同于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了手脚。”

派蒙：“？”

钟离接着说道：“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

（原句是金银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金银，是马克思说的一句话。多说一句，马克思nb）

派蒙：“？？？”

帕姆解释道：“他说的是经济学。”

派蒙有些恍然：“这就是有钱人（摩拉克斯）的世界吗…虽然很懂宏观经济，但不懂得省一些「小钱」呢！”

钟离接着说道：“不必动摇。即使摩拉束缚了手脚，我也有在束手束脚的情况下，依然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夜泊石」品相的鉴别，确实令人棘手。一块原矿不论好坏，它的质地、色泽，以及内部的岩纹，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只有当夜泊石制造的器物成型以后，才会发现其中一些成品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时再去找那些奸商理论的话，他们又会以「你的合成台不好」、「火候不对」之类理由来搪塞…”

空间中

香菱看向凝光：“钟离先生说的这些，凝光大人也知道吗？”

凝光听出了香菱的言外之意，有些无奈，这个小姑娘，明明这么怕我，现在反倒是第一个问我的：“当然，这种商业上的小手段，我自然是知晓的。”

“香菱小姐这样问，其实是想问我为什么在明知这种情况存在，却不出台相关法律，对吗？”

香菱缩了缩脑袋，她一直觉得凝光大人深不可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凝光大人就把她想的是什么全都说出来了。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对。”

凝光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做呢，但是香菱小姐，立法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而且在这件事上立法其实没有意义。这方面烟绯一定比我要清楚一点，我看还是让烟绯小姐给你解释吧，免得我吓到你。”

香菱也不答话，默默地看向烟绯。

谈到这个话题，烟绯也很头疼：“就像是凝光大人说的那样，在这件事上立法没有意义。如果把这种行为算作诈骗，最大的难度其实在于要事先鉴别，但是问题也就在这，有能力鉴别的自然不会被骗。”

画面中

派蒙恍然大悟：“好险好险！原来这东西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

钟离开始展现他6千年的学识：“不过，真正的鉴别方式还是存在的——真正的内行人，还是能鉴别的。”

“「如愚见指月，观指不观月。」”

派蒙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钟离解释道：“你用手指指向月亮，聪明人能明白你在指月，但不聪明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手指，看不到月亮。”

“纹路、外壳…这些都是手指。夜泊石是夜间照明用的奇石，「亮度」的重要性，才等同于天上之月。”

“优质的「夜泊石」会有更佳的火元素亲和力。也就是说，在高温之下，光泽越亮越蓝的矿石，品相就越好。”

帕姆就在旁边听着，不得不说，钟离说话那种沉稳的语气真的很让人安心，而且还自带一种淡淡的逼格，相比之下，温迪的声音就比较清脆，带着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