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绯院里再次飘出药香。
仡濮牧吸了吸鼻子,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香?”
裴清梵关上大门,顺便为他解惑道:“就是你吃的解毒丸,而且你吃的可是第一批新研制出来的解毒丸。”
裴清梵的本意是炫耀自己的兄长医术多么精湛,不过是第一次炼出来的新药就能解百毒。
可仡濮牧并不这么想。
他脸皮一抽,眼皮一翻,嘎的一下抽了过去。
“仡濮牧?仡濮牧!”裴清梵三步两步冲到他身边,晃着仡濮牧叫着他的名字。
“哕...别晃...”仡濮牧睁开一只眼,有气无力地看着裴清梵,“我感觉我身上还有余毒,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啊...为什么我这么想吐啊...”
仡濮牧虚弱无比,仿佛下一秒就当真升天了一样。
“那要不我在试试其他的疗法?”裴清梵举着手掌就要落在仡濮牧的脸上。
而青绯摇着扇子,熬着药,闻言冷不丁地插话进来,“你晕是被小梵晃得,毒是解了,但你身上的蛊...可能被药死了一些。”
“什么?”仡濮牧如弹簧一般猛地从地上弹弹起来,哪里还有一副虚弱的样子。
裴清梵举着手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都还没抽到仡濮牧,还有些可惜。
仡濮牧扫了裴清梵一眼并未做理会,直接冲到青绯面前说道:“什么叫我身上的蛊被药死了一些?我身上就没有那么多蛊好不好?我只养了一只扰心蛊,如果心蛊死了我也会死!”
青绯皱了皱眉,仡濮牧的表情不像假的,难道他当真不知?
可他把脉时又的的确确感受到有许多蛊虫在仡濮牧身体中游走,若不是以身饲蛊,又怎么会收纳这么多蛊虫在身体中?
青绯有些困惑,研究医术这么多年,他还从未遇见这么奇怪又棘手的问题。
一时间仡濮牧又激起了他的研究欲望,恨不得现在将人拆开看看他体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青绯的眼神让仡濮牧心里发毛,他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冷颤,“我跟你说啊,我真的只养了一只扰心蛊的母蛊,母蛊死了我也会死,可我还没死说明扰心蛊的母蛊还活的好好的,至于你说的其他蛊我当真没在体内养过,我又不是要成为蛊王,在体内养那么多蛊干什么?”
青绯直勾勾地盯着他,在思考将人像铁甲人一样剖了的可能性。
裴清梵来到仡濮牧面前,挡住青绯的视线,轻声提出一个猜想:“那如果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别人将蛊养在你体内的呢?”
听到裴清梵的话,仡濮牧更害怕了,毕竟他根本没有这种记忆,不不不,他摇了摇头,好像...从遇到裴清梵之前的记忆他都有些模糊...
他看向裴清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之前...”
仡濮牧看到裴清梵向他频繁地眨眼示意,便知道自己失言。
可话已经说出口,再想收回去也不可能。
他们二人早已相识并未同贺锦佑说明,此时一时不察说错了话,也让青绯抓到了把柄,这个坎怕是过不去了!
青绯眯起眼,语气不善地说道:“哦?你们二人是旧相识?”青绯本不想介入,想来世子自有打算,要说便说着仡濮牧不太聪明,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仡濮牧求助地看向裴清梵,却见他无奈地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仡濮牧在心中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他一边想着应对之策,一边偷偷打量着青绯,试图寻找突破口。然而,青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丝毫不给仡濮牧狡辩的机会。
仡濮牧硬着头皮,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要不你听我狡辩?”
“有什么好说的?等世子醒来,你亲自同世子说如何?”
“不不不不不....不行!”仡濮牧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我不能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