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憨憨,怎么那么傻,平时打你的时候你不是都躲的远远的嘛。你为什么要救我,这都怪我,都怪我,你千万不要死啊!呜呜呜!”
龚彪此时左边手臂和肋骨已经完全塌陷,手臂不自然的向外弯曲成三十度。
他趴在地上单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撑了好几次力竭摔倒,嘴里不住的涌出大量血沫。
他双眼圆睁,伸手想要抚摸妻子的脸,戴玉娇连忙将脸凑过去。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血沫飞溅了戴玉娇一脸,口中吐出些血块,这时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抬头艰难的对戴玉娇说:“老婆,你、你不要太伤心了,在这狗日的世道,能多活一天就已经赚了。咳咳,再说、再说我这一辈子什么都享受过了,没有遗憾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小俊,对、对了,你去把小俊喊下来,我想跟他交代几句。”
曹建平带着龚俊下楼后,他看到父亲的惨状痛心不已。
沙哑着抽抽噎噎的哭道:“爸,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一定会没事的”。
龚彪咳了两声,苦笑道:“傻孩子,人都有一死的,我、我快不行了,以后你就是咱们唯一的男人了,要坚强点。小俊啊,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妈妈,好好活下去,一定要记住......”
然而遗言尚没说完,他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接着浑身打摆子。
他徒劳的捂住心脏,脖子伸的老长,抬头怒目圆睁的盯着天顶,渐渐身体没了动静,停止了喘息,就此陷入无边的黑暗。
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曹建平没有给他们缅怀的时间,催促着两人拿起武器前去压制外面的丧尸。
戴玉娇却像没听到一样,还是呆呆的坐在丈夫的尸体旁,一言不发,眼神呆滞。
龚俊擦干脸上的泪水,面色狰狞的拿起枪,来到门口处,对着外面开枪。
子弹打碎大门两边的玻璃,露出外面的景象,黑甲丧尸惧怕火箭弹的威力,正推着卡车缓慢前进,很快就要逼近酒店大门。
崔恒右手端起火箭筒扛在肩上,一发打过去,爆炸的威力将卡车炸断一截。
可惜根本阻止不了黑甲丧尸,它仍在缓慢坚定的往前推进,曹建平连忙召集其他人一起击发火箭筒。
几发火箭弹集火后,将挡在黑甲丧尸面前的卡车炸的四分五裂,众人还在观望。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从爆炸的烟尘中快速冲出,露出身形后,屋内几人绝望的发现是黑甲丧尸,它竟然丝毫无损。
此时它双手交叉护住头脸,就像一辆泥头车猛地撞进酒店大门,金属边框的大门被撞飞,砸向还在门口开枪的龚俊。
崔恒从后面一把将他拽住向左边摔落,大门哐当哐当的砸在大厅内,碎玻璃砸的满地都是。
黑甲丧尸顶开大门后余势不减的直冲还在不断射击的曹建平。
陈海生的老婆孩子和两个老人正在搬运弹药,见防线被突破,顿时惊叫连连,陈海生见状便要带着家人往楼上撤。
可两个老人腿脚慢,眼神也不好,被地上堆积的弹药武器接连绊倒,摸索着想要爬起来。
曹建平边打边退,眼见无法阻挡,他扔掉枪,左手拉起陈海生的老父往前一推,接着头也不回撒腿就往楼上跑。
只听见一声闷响,老人像个破布袋子一样被撞飞数米远。
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老妇人在地上还想着爬起来,却被黑甲丧尸一脚踏下。
整个胸膛都塌陷下去,鲜血狂喷后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