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匣喜出望外立马跪下说道:“属下深知自身功微德薄,若能得总爷提拔受封官职,愿永为总爷亲兵侍奉左右!”
李成梁半眯眼睛嘴角抽动,心中暗骂到:‘翅膀硬了敢跟老夫装傻,还治不了你?’
又对赵匣说道:“你现在确实功劳不够,老夫就算为你报功朝廷也不会答应的!只要你再立一次功,老夫再为你打点一二,想必朝中也就没人会反对了。”
赵匣心中大喜,得了李成梁承诺至少以后有个盼头,只要封了官自己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便回道:“属下必肝脑涂地,为国杀贼!”说罢便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赵匣太过兴奋,一个没注意用力握拳崩开了伤口,不一会鲜血便染红了包扎的棉布。
李成梁见状便俯身拉起赵匣说道:“军中每日点卯,你受了箭伤不便活动。老夫准你回家休养五日!老家就别回了,路途太远。愿去李府老夫就让你那小兄弟照看你,愿回你那小院就让那什么.....古照料你。”
赵匣自然是谢恩又寒暄了一会,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人。选锋营中众人议论道:
“才这么点伤就要回家休养,李总爷真不是一般器重此人啊!怪不得到处都传此人是总爷干儿子........”
“别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有本事你也一场杀二十六个鞑子试试,总爷一样器重你!.......”
赵匣没有搭理这些议论,一心只有回家休息。他本想偷偷回老家看看,但是一想自己有伤在身回家以后爹娘又要担心了。于是出了军营骑马就朝小院奔去,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去李府住难免拘谨。还不如回自己的小院自在,孟古做的饭味道虽然不好,但这年月不饿肚子已是难得,自己也不是什么讲究人。
太阳凌空,正是晌午。秋日的暖阳能化解寒冷,赵匣到了辽阳城城门处便牵马入城,他回忆起了一起和老爹进入李府求赏的那个正午,就是这样的风、这样的太阳,只是那个冬日比现在冷些。
也不知爹娘现在如何了,留下的四十两家丁银子应该还能剩个几十两吧,想到娘知道自己受伤又会落泪赵匣就一阵伤感。突然赵匣想起了娘在临走之时塞在自己怀中的手镯,这手镯他从不拿出佩戴,也从未跟人提起。都是绑在腰间当护身符用的。今日赵匣思母心切摘下腰间的手镯便套在了自己的左腕上。他牵着马感受着辽东的寒风,慢慢悠悠的走向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