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匣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穿着不凡听语气也是李成梁的亲近之人。便低头拱手回道:
“大人谬赞,小人不过是借了总爷的名气,才有如此多人夸奖。说起来也是全赖总爷栽培。”
李如柏见赵匣只是拱手回话有些不悦,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可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的说道:
“你要好好练习武艺,可不要堕了老爷子的威名!”
赵匣语气沉稳的回道:“小人定会勤加苦练,为李总爷争光!”
李如柏对着赵匣摆了摆手,赵匣便缓缓退出了中军大帐。
大仗中李宁对李如柏拱手说道:“二都督,何必如此试探。此人确是个谦卑的性子,平时话不多,训练却比谁都刻苦。听说早年间总爷还亲自教过他兵法,此人确有将才!”
李如柏冷笑了一下,说道:“李游击,你真的以为他是个谦卑的人?我虽在皇城中被贬,可还真锻炼出了察人识物的本事!他那谦卑是表象,骨子里却傲的很!幸亏他是个武夫,这要是个文官早进了锦衣卫大狱了,说不定还是我亲自伺候他呢!”
李宁不置可否,他也有这样的感觉。赵匣对谁都谦卑就是对谁都不谦卑,除了李总爷他好像真的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赵匣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他真的没兴趣。现在他只盼着有仗可打,好立军功再找李成梁求个一官半职,赶紧把父母接出卫所来辽阳居住,孟古也好帮忙照看一二。
赵匣从包袱里拿出了那把绑着红绳的剪刀抚摸起来,脑中又想起孟古暖床还与自己搂抱在一起的事。想到妙处他居然傻笑了起来!
营中亲兵哪里见过赵匣这种神情,立马把赵匣喊醒。赵匣自知失态马上收起了笑容,忙解释道自己刚才愣神之时领悟到了戚少保兵法精妙之处,不觉笑了出来。众亲卫并没多想,都点头称是。
自从这事之后赵匣就收敛了心神,他可知道乐极生悲的道理。以后他便每日刻苦训练,两个月后赵匣自然收心慢慢不再想家中事宜。他深知只有刻苦训练在战场中活下来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腊月将近,李成梁居然亲自来到家丁营视察,要知道此时李成梁已经六十有二,他可是好些时日不会视察营垒了。李成梁视察完后有些失望,这与他前年捣巢可可母林时带的选锋比起来差得多。
赵匣早就感觉到了选锋营中武备废弛,无论是将领还是兵员都跟赵匣去可可母林捣巢时差距不小。李成梁无法维持家丁俸禄是主要原因,赵匣身边的亲兵还好,至少是能打硬仗的。内家丁营和火器营战力十分堪忧,比起以前差太多了!而且更加可笑的是双俸的家丁一个月才五钱银子,还是养不活家人!此时又没有人头赏钱,所以现在大部分人都开始倒卖军械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