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拍手笑骂他道:“瞎了眼的狗奴才,也不事先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就敢过来撒野?!摔死了也是活该!以后再敢过来,小心被我打死了喂狗!”
“我呸!什么千娇百媚的货色,也值得大爷们回头儿再来?!”
“就是、就是!长得不值几个铜钱,口气倒是大得很嘛!哈哈哈哈哈!”
就听墙外的一人,反唇相讥道。紧接着,其余的男子们,也都猥亵轻浮、不怀好意地,齐声哄笑了起来道。
“好一群有人生,没人养的混账王八羔子!”
孙含笑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连兵器都顾不上拿,便抬脚冲了过去,一个“鹞子翻身”,越墙而出道:“等我好好儿地教训你们一顿,你们就知道三瓜俩枣儿,谁大、谁小了!”
“小姐,接着!”
那小兰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惹祸精,连忙一把抄起了她们俩平时所用的两对儿,四棱儿枪尖、扭花枪杆、红缨枪头的短柄双枪,顺着一具木梯,也飞快地爬出墙来,扬手大叫道。
“哎呦喂,两只会咬人的母夜叉来啦,大家快跑哇!”
那墙外的一主、四仆,五个孟浪的少年见状,便又是“哄”的一声哗然大叫,转身笑闹奔逃道。
“没那么便宜就走,孙子们,看枪!”
孙含笑反手接过来武器,和小兰一同快步追了上去道。
“小臭丫头,你不要命了吗,竟敢当真动手?小心大爷我宝剑一挥,神威大展,打得你们俩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呃,不,是那个屁滚尿流,痛哭流涕!”
那五人一见逃脱不过,就也驻足转身,纷纷亮出了各自的兵器——或刀、或剑、或钩、或叉、或棍,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而那主子身份的锦衣少年,便大声地咳了一咳,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出言恫吓她道。
“好啊,那就且看,究竟是谁屁滚尿流,痛哭流涕!”
孙含笑举起双枪,笔直地刺向他的心口窝儿道。
“哎呀,好个心狠手辣的白胖小娘子,”
那少年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歪歪着嘴巴,调笑说道:“你下手这么无情,是想要谋害亲夫吗?”说着,就大剌剌地提起剑来,随便抬手一格——却听“当”的一声,立时就被磕飞了出去。
“你这只贫嘴的瘦猴儿,看我不一枪戳掉你的门牙!”
孙含笑一听“白胖”二字,便更加火冒三丈地对准了他的嘴巴,一招“双龙探月”,恶狠狠地刺了过去道。
“啊——救命、救命啊,小的们......”
那少年眼见着自己的门牙不保,只吓得惊慌失措地哇哇大叫道。
“公子莫怕,小人来啦!”
小厮甲见状,连忙冲了过来,挥刀挡在了他的面前道。
“小兰,你还不快点儿过来,给我打发了这只狗奴才?!”
孙含笑虽然气急无比,可还是自重身份地后退了两步,娇声喝道。
“是,小姐,奴婢遵命!”
那小兰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一句,便立即欢欢喜喜地跑上前来,挥枪喝叱道:“好孙子欸,看枪!”说着,双枪枪头便抖如乱雪地,径直指向了那人的天庭、太阳、印堂等要害之处。
“喂,阿旺、阿成、小三子,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那小厮甲一面手忙脚乱地用刀抵挡着她,口中一面迭声求救道。于是,他的同伴们便也朝着小兰,一齐围攻了过去道:“哎,来啦、来啦——小丫头儿,找死吧你!”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下流坯子!怎么,单挑儿不是对手,就想以多欺寡吗?!看我今天,怎么教你们规矩!”
孙含笑生怕小兰会有所不敌,便双枪一晃,旋身抢至她的肩侧,一招儿逼退了阿旺等人道:“小兰,别怕!有我在此为你掠阵,你就尽管放手一搏好了!”
“是,小姐!”
那小兰的心中,怯意全无道。以一招“玉女穿梭”,犹如蛟龙出海似地,挺枪刺向那小厮甲的左、右两耳,只吓得他急忙俯身躲过,口中吱哇儿乱叫道:“公子、兄弟们,快来帮我一下儿呀!这只小母夜叉,好生地了得!”
“嗳,小元子,挺住喽,咱们这就来啦!”
那阿成等人,便纷纷重整旗鼓地再次围拢了过来道。而那锦衣少年,也从远处拾回了青铜宝剑,加入了混战道:“怎么样,白胖小娘子,你家张哥哥来也!你心里怕是不怕,喜是不喜呀?”
“我呸!就凭你这只癞皮狗,也配当我的哥哥?!”
孙含笑迎面猛啐了他一口道:“你但凡是一心想死,我就一定舍得埋!废话少说,看枪!”就和小兰一起,左右开弓,前架后打、四面出击,配合默契,毫不吃力。而小兰于此激战当中,犹还偷空儿,和她悄悄耳语笑道:“欸,小姐快看!那边儿,不正是朱公子的身影吗?”
“诶呀,冤家呀,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孙含笑连忙使出了一招儿“鸳鸯戏水”,暂且逼退了敌人,向朱振宇那边儿偷偷地瞟了一眼,心头小鹿乱撞地白了小兰一眼道:“是就是呗,犯得着这么一惊、一乍的吗?!”随后,便越发地使出了十二分的劲头,将祖传的枪法,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地从头至尾,耍将了出来:
什么“灵蛇出洞”、“微风摆柳”、“嫦娥奔月”、“燕尾双剪”......招招儿精妙老到、独具一格,威力无穷——果然不到五、六十招儿,便已将对方的兵器,一一地击飞脱手,大获全胜。
“风紧,扯呼哇,小子们!”
那张公子见状,只吓得灰溜溜地带领着仆从们,抱头鼠窜道。
“好!好一个双佳丽、四枪退五敌!”
朱振宇便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阿财,笑容满面地击掌相赞道:“含笑妹妹,一年未见,你的枪法,又是大有长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