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鲤仙尊踏步而来,他脸上挂着鹤羽熟悉的笑容,语气依旧宠溺:“我的好徒弟为什么要跑呢?”
鹤羽现在的心情十分紧张,对于浔鲤仙尊的实力她是知道的,能从他手里正面逃走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她刚才想着出其不意万一能溜走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师尊我?”浔鲤仙尊一边说着一边靠近。
鹤羽的拳头攥的死死的,指甲都已经将皮肉掐出血痕,脑子里飞快的想出无数个念头,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是花里胡哨的东西。
她和浔鲤的实力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
“你不要被外人蒙骗了,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可是师尊最疼爱的小徒弟了,师尊对你的好还不及别人的三言两语么?”
浔鲤仙尊伸手握住了悬在鹤羽面前的剑,申柿霜像个炸了鳞的蜥蜴,伸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恐吓着。
她是颗蛋的时候就已经有着媲美元婴的实力,现在的她虽然记忆缺失,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可自身的强度一点也没有弱。
就是忘记怎么使用了。
不过她有信心,浔鲤那剑劈是肯定劈不死她的,她头铁着呢。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底下突然传来了惊叫声,仙游引已经完成,雪蕊蕊已经完全化为一滩黑泥,她在重组。
恶,要诞生了。
“啧。”
浔鲤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不耐,他收回目光看向了鹤羽:“乖一点。”
鹤羽差点没笑出来,乖?她要是没猜错,这老哥是想生剥她灵根吧?
乖?
那不是和等死没区别。
鹤羽平时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的灵根问题,万一要是真的暴露了,被人追着生剥怎么办。
她琢磨了不少东西,但是没有人告诉她还有这样的惊天大反转啊!她那个师尊是要剥她的第一人!
“师尊。”鹤羽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很是牵强:“你不管管下面那东西吗?很危险的。”她弱弱的指了指雪蕊蕊的方向:“你不用担心我,那个比较重要。”
浔鲤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别人不知他怎么想,他心里却清楚的很,别说一个逆月峰,就算整个沧浪仙门死在这恶的手里他都不在意。
这些哪有白鹤羽重要,想当年他布下那么大一个局都只是为了得到那东西,连魔尊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中力竭而亡。
本以为一切皆为徒劳,是天命难违命中注定,所以他就大发慈悲照养着这个小东西。
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能瞒他这么久!
他对白鹤羽的偏心溺爱这个仙门都知道,可这小东西居然如此防备他!
真的是养不熟的东西,和她娘一样!
而鹤羽嘴上服软可脑子转的飞快,她知道现在唯一的机会就在雪蕊蕊的身上。
心念一动,申柿霜化为一道火红流光直逼浔鲤面门,鹤羽乘机扭身来到了那滩烂泥面前。
“白鹤羽你想着想和我一起杀了浔鲤了吗?”
那滩烂泥嘶吼着,发出尖锐且凄厉的声音。
“怎么回事净化的符箓对这恶心的东西根本没有用!中洲府的那群人莫非是骗子?!”
苏蔓枝看着这恶心的东西根本不想靠近一步,而布下的净灵阵也丝毫不起作用。
而鹤羽的到来让苏蔓枝更加头大,她一脸嫌恶的看向她:“你这小玩意怎么跑到那东西的旁边去了?真是信了她挑拨离间的谎话想要一同杀了你师尊?那你可真的是个白眼狼了,你师尊这些年对你有多好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就因为这不知道哪来的叛徒就偏信谣言?”
鹤羽闻言心中不免腹诽,她也不想信啊,但是雪蕊蕊说的用白鹤羽母亲尸体做封印,且封印的地方都和天道说的一模一样,这些事情可不是撒撒谎就能编出来的。
“对不起啊,我也想活,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就借你一点魔息。”
鹤羽不管苏蔓枝和雪蕊蕊在说什么,申柿霜不知道能拖延浔鲤几招,她必须抓紧时间。
照星剑一出雪蕊蕊顿时感觉到了一种骨子里传来的恐惧,明明是一柄很不起眼的剑,为什么给她一种想要逃走的感觉。
照星的剑身只有两指宽,比普通的剑要窄上几分,鹤羽握着银白的剑柄重重的扎在了烂泥之上。
顷刻间魔息仿佛收到了惊吓一般四散奔逃,却又被照星全部吸收。
“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白鹤羽!”
雪蕊蕊这种状态是无痛无感的,可是这一剑她却感受到了穿心的疼痛,她因为力量流失而融合的速度加剧了。
“你在干什么?!”
苏蔓枝也被雪蕊蕊的状态惊吓到了,开口质问着鹤羽。
“我能干什么,我当然在逃命啊。”
鹤羽感受到了照星的兴奋,它被魔息唤醒了,剑刃轻微颤抖彷如要征杀四方。
“申柿霜!跑!”
鹤羽大声唤着申柿霜的名字,并催动照星,一溜烟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