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庭轻嘲:“这就是你说的骨折了?”
编不好谎言就不要撒谎。
傅如甯:“……”
“医生也说它可能是装的……”
萧景庭没搭理她,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狗都随她这么会装。
……
客厅里。
傅缙北还在说着傅如甯小时候的事。
“甯甯第一次学自行车,结果撞树上了,哭半天,然后说以后不学了,把她新买的裙子都摔破了。但她又不服气,说看隔壁的阿衍哥哥什么都会,她也什么都想学,结果呢,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什么都没学成,还好,还能考上个大学。”
封衍应和道:“甯甯还是很聪明的,只是她喜欢的东西多。”
傅缙北越说越来劲:“那可不,钢琴学三个月,新鲜劲过了,想学小提琴,又没多久新鲜劲又过了,后来又说要学二胡,我真是都不能想那段日子,我耳朵里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后来她又说想学跳舞,那舞跳的,我心想送去少林寺学武可能更合适,还非要拉着我们几个排排坐一起看她跳,真是……”
萧景庭站在客厅外,他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转角,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驻足。
听着他们说起那些幼时共同的过往。
他光是听着,那些具象的画面就跳出来了,仿佛真切的看到了她幸福的童年。
有爱她的家人,还有她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
而他的幼时,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无休无止的阴暗潮湿。
傅如甯不想听着二叔在客厅里诋毁她,转身走了出去。
走至过道时,斜刺里传过来一阵力道将她拽了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仿佛一道密密实实的黑网将她笼罩住。
傅如甯的后背贴上墙壁,她挣了挣,手抵在男人身前隔开距离,语气不善:“萧景庭,你干嘛?”
萧景庭居高临下睨着她,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
“离婚之后,你打算和他过?”
男人的语气很淡,却压着一股子难以名状的怒。
傅如甯才不管他这鬼火从哪冒出来的,“你管我跟谁过!萧景庭,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合作关系合作关系,你别忘记了!”
“你给我松开,痛死了……”
傅如甯压着声音跟他挣,但男人的手劲大,本来她还只是嚷嚷,这么一挣,还真觉得痛了。
烦死了,这男人回来就是找她吵架。
傅如甯停下挣扎,恼怒地看着他,“而且你自己和别人不干不净的,就看别人也觉得有问题,我和封衍哥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我们关系很好的邻居啊,就算后来不联系了,十几年里他也都会寄礼物给我。”
萧景庭微微松开手上的力道,“他送你的什么?”
“我柜子里那排生肖木雕啊。”
傅如甯奇怪的看着他,那排木雕被她摆在卧室的展示柜里,他不是天天看到么?她又没瞒着他什么。
然而,萧景庭却问了句不知所谓的话——
“他跟你说是他送的?”
傅如甯呛道:“对啊,不是他还能是你送的?”
男人冷声讥诮,“我怎么可能会送你,自作多情什么?”
傅如甯才不会自作多情,但被他这么嘲讽,难免还是觉得自己很失败,年少时候也没有少对他示好,他就是不搭理她,就是对她不屑一顾。
到后来她去求他,她是硬生生的踩碎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傅如甯敛起自己心里的情绪,挣了挣自己的手腕,“那你这是干什么,还不给我放开?”
萧景庭粗粝的指腹着她细腻的腕间肌肤,沉声警告:“在人前收敛一点,有点合约精神,少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傅如甯懒得和他计争执。
就他有合约精神?
偷着来很高贵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