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后,我反复思量这件事。
余悦说的对,老年是为自己老婆的家族赚钱,人家是一家子,我跟他谈话,他绝没有真话对我讲。
所以,我主动去找老年是行不通的。
除非他自己走投无路,主动向我示诚,然后我再接受。
这样做十拿九稳,还不会丢了公司的面子。
手机闪了,里头是王雨的鬼脸。
她给我发信息:易总,出来玩吧,我在天天酒吧。
好的很,我脑子正放迷糊呢。
本要思考对付年主管的事,可注意力就是不集中,想着想着,思绪就被拉到离婚上去了。
都十一点了,王雨跟两个朋友在酒吧中玩耍,还叫了少爷陪同。
她是最公关的,酒量好的很,把个少爷给喝懵了。
看到我之后,王雨大大的鼓掌,嘴里还咬着烟:“哎哟喂!易总来了!快坐!难得啊,你可是稀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找她是想问她计策的,论阴谋诡计,王雨是一把好手。
她做起事来,可以任何道德约束都没有。
“唉!”
王雨胳膊勾着我的脖子:“要给你找个公主么?还是让我这姐妹儿陪你?你怎么哭丧个脸啊,出来玩开心点嘛。”
她就够‘公主’的了,一直用身子来磨蹭我。
曾几何时,我也经常撞见李蓉这么玩,所以我对混迹夜场的女人格外反感。
“不了,我找你是谈事情的。”
“谈个屁啊,现在是休息时间,要不要我找个雏给你?”
越说越不像话了,包间内酒气熏天,闻的我想吐。
酒气和烟味搅合在一起,懂的都懂,这味道能把人熏傻了。
我借口上厕所,去卫生间外边的沙发上坐着。
十分钟后,王雨过来了。
在包厅内的浪荡形象开始收敛,人显得正常一些。
她推了我一下:“唉,出来玩,你怎么不开心啊,还为女儿的事难过?”
女儿是我的一块心病,我没一天不感到难受的。
现在不提优优,我是来谈公事的,有些话,大白天在公司里不方便说,隔墙有耳。
“有烟么?我抽完了。”
我拿出一包中华,直接递过去。
“这么客气?”
“我最近抽烟少,你拿着吧。”
她咔嚓点燃:“说吧,什么事,搞的像个深闺怨妇似的,我不是把照片还给你了么。”
“我想把老年手上的客户给挖过来,最好能把他也给挖来。”
两句话颇为矛盾,是我说的太急了。
老年本就是公司员工,还挖过来?她没听懂。
这边也没人来,我把知道的老年的那些底细告诉她。
王雨先前一直是跟老年混的,但老年的底细,她只是模糊的猜测过,没得到验证。
现在我一说,王雨就问我老年身后的那家公司到底是哪家。
余悦没告诉我啊,但也有迹可循的。
他经常跟自己老婆打电话联系,弄个虚假电话一探,就知道他老婆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