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辛琇晶就想拉着薛成远的手去碰她的肚子。
“喂喂喂!请注意你的举止,辛琇晶同志。”
“那我摸你也行啊!”
薛成远连忙躲开了:“辛琇晶同志,这样的行为是流氓行为,请务必慎重考虑,不要误入歧途呀!”
看着辛琇晶,薛成远岂能不了解她的心思。
本来一切都还不至于如此离谱,两人之间分明还有着清晰的界限和男女之别的认知。
自从上次传来消息,那名被抓的抢劫犯将一切和盘托出后,辛琇晶的态度就开始变化了。
直到她收到辽沈那边父母寄来的信,事情变得更加明显。
若不是考虑到山寨里的隔音条件差,稍微有点动静便会被别人知晓,早就将辛琇晶娶回家了。
总不能把她放进那个受限的空间吧。空间有限,对于生命力极其旺盛或者反抗力度大的个体是不起作用的。
更何况,这空间可是他最大的秘密,怎能轻易暴露?
辛琇晶看着薛成远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成远,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我长得难看?还是嫌弃我的出身差?还是嫌弃我个子太高了?”
“我小时候,人人都夸我漂亮,后来个子越来越高,夸赞的声音就越来越少。”
“等到我家出了事,这些赞美声就再也没有听过。”
“你别乱想了,要是我看你不顺眼,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薛成远把手里的松子掏出来:“要不要来点?”
“你刚还说不让碰来着,咋现在又忽然想有孩子了?”
“我说的是松子!”
看着辛琇晶,薛成远又好气又好笑:“爱嗑你就嗑吧,不爱嗑就拉倒。”
“吃吃吃!”
辛琇晶连忙笑着接过松子,嗑得开心。
松子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口腔,内心的愉悦难以言表。
这是薛成远专门跑到山上采摘来的松子,为的就是送给她。
真香!
夜幕渐渐降临,大雪已变得稀疏,化作零星的小雪花。
“这雪真下得够大的,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没停过,外面的雪积得厚厚的。”
“这天气,在家里睡觉才是最舒服的事情。”
“一个人待着难免会孤单,两个人就刚刚好。”
辛琇晶边吃饭边说道,感觉到头发滑落在脸颊,轻轻地将发丝卷动搭在了肩膀后。
她自然微卷的头发在昏黄的煤油灯下,透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此时安宁静谧的辛琇晶显得分外动人。
受此前薛成远的影响,她吃饭时动作变得优雅起来。
“你看 ** 嘛,吃饭吧!”
辛琇晶发觉薛成远突然不动,抬眼望去。
见薛成远怔怔地看着自己,看得她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放下筷子,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小姑娘应该优雅一点,别太莽撞了,不然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辛琇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神情坚定:“我明白了,今后我会改正的。”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赶紧跟我说,我尽量改变过来。”
听着面前姑娘这话,薛成远笑了笑,轻抚她略带卷曲的发梢:“乖乖听话,别和我顶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出了事我会为你撑腰。”
“你嘴角有点脏。”
辛琇晶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接着她擦了擦嘴角:“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装了。我以前其实也是那样说的。”
“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妈妈告诉我必须得变得硬朗一些,否则在外面就会被欺负得很惨。”
“那我还是做回自己吧。”
说着,辛琇晶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眼神愈发温柔地看着薛成远。
“吃饭吧。”
“好。”
“你多吃点,这可是兔腰,对身体好的。”
“???”
薛成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笑得很甜的辛琇晶。
你有点奇怪啊!
那天晚上没有喝酒,听到薛成远说要她表现得淑女些、温柔一些之后,辛琇晶决心不再主动提及喝酒的事了。
除非薛成远想要喝一杯时提出来,否则她都会默默地帮他制造机会。
自己的幸福,自己主动争取!
第二天一早醒来,薛成远照旧进了空间喝水和清洁自己,并查看昨天咬破香囊的香獐子的情况。
原本伤势很重的香獐子此刻在空间里欢蹦乱跳,四处奔跑。
唯一问题就是现在只有一只,并且还是雄性。得想办法再弄一只雌性过来,不然依靠这只孤零零的香獐子要多久才能收集足够的香料进行试验?
回到家后,他把昨晚的剩菜重新热了一下,煮了一锅稀粥并蒸上了几块馒头。
总觉得,一会儿定有人上门来蹭饭。
“哇,还没进门就闻到你家的味道了,一大早上的就开始享用美食啊,你的生活过得真是滋润啊。”
“进来吧。”
听见外面的声音,薛成远并没有起身,从空间里回来后,他已经拉起了房间的木门闩。
“成远小弟,还记得我吗?”
眼前是一个穿着全绿军装的老者,微笑着凝视着他,既熟悉又略显陌生。
微微思考一下后,薛成远笑了:“王叔叔!”
这是曾经在吉春车站接待自己的负责人,时间如流水,数月已过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想起来了吧?”
王家旺看着薛成远笑道:“怎么样?你在这山上当林务员兼居住于王家屯,两头跑着辛苦吗?”
“还好,一点也不累,毕竟这是为人民服务。”
“恩,这样的觉悟真不错。比起那些吉延下来的知青们好多了。”
“这些年轻人自认为高高在上却什么都不做、什么事都不满意,真是太让我头疼了!”
“如果他们能像你一样融洽地与村民相处,我的麻烦会少一大半。”
薛成远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王叔,您夸奖了。这么大雪天的还跑山里,您此次来王家屯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
“外面正下着雪,正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要过来,毕竟我二大爷就住这儿,也该来看看他。”
“你二大爷是?”
“你天天喊的那个老队长呗。”
听到这儿,薛成远顿时明白了过来,望着王家旺惊讶地问道:“那你当时把我们俩送来时,为什么没称呼老队长为二大爷呢?”
“那样不就是怕你们乱猜吗?不能一见到老乡就拉亲戚,这可不好。”
“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了,说出去也没事了。”
“这老队长嘴巴还真紧,啥都没提。”
“快屋里坐,屋里坐。”
薛成远边说着边招呼王家旺进屋,然后拿出一个大碗倒了些热水,“我家里的东西不太够,连个搪瓷缸都没有,凑合着用水碗喝口吧。”
“有热水喝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呢!”